“你说有就有吗?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吗?说什么有你家的一份,井怎么不在你家反而在我家?”李大爷挥了挥手里的镰刀:“快走,否则休怪我不客气。”
顾骁捏紧拳头,没有水,他和妹妹会活不下去的。
沈星澜走上前来:“我刚才在山里发现一个还未干涸的泉眼,我们可以去那里打水。”
时光仿佛按下了快进键,村里的旱灾日益严重。
某天,在一片灰暗而压抑的暮色中,牧云初和另外两人被村里仅剩的十几个村民们团团围住。
“把他们捆起来,今晚我们就有肉吃了。”
村民们饿得面黄肌瘦,但两只眼睛却格外的亮,仿佛是狩猎的野兽一般,此时看他们的目光仿佛在看砧板上的一块肉。
这几日牧云初过得很憋屈。
每当她想做出一点改变的时候,她就会失去身体的控制权,只能身不由己地按照某种轨迹往下面走。
就像现在,她想跑,可身体却不受她控制地摔倒在地上,被人抓起来了。
顾骁和沈星澜坚持得久一点,但没多久也被抓了,跟牧云初绑在一起,凌空吊在树上。
牧云初此时后悔极了,她是来学剑法的,不是来当两脚羊的!
眼见锅里的浑水已经煮开,牧云初消极地想,自己不会就要被吃掉了吧?
“先吃我吧。”顾骁道:“他们两个还小,你们放了他们。”
“就是小的肉才嫩。”李大爷颤颤巍巍地举着刀,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牧云初的脖子。
眼见他手里的菜刀就要挥出去,两道愤怒的声音响起。
“住手,放开我的孩子!”
牧云初以为顾骁的父母已经死了,没想到他们只是外出做生意了。
顾父顾母及时赶到,将三个人从村民的手里救了出来,此后,他们搬去了别的城镇。
“我们早年是跑镖的,后来转行跟其他国家做起了生意,攒了点钱,买了几百亩地,如今也算是个小地主了。”
牧云初问道:“现在干旱,你们那边的田地有影响吗?”
“有一点影响,但还算过得去。”顾父道:“你就是芸儿吧,顾骁买的那个童养媳?”
牧云初:?
沈星澜:?
顾骁纠正道:“不是童养媳,是妹妹。”
“都好。”顾父道:“是我们忽略了你,你一个人太孤单了,有个伴挺好的。”
顾母看着顾骁一身破烂的穿着,心疼不已。
“我们每个月都让人捎钱和信回家,怎么你的日子还过得这般苦?”
顾骁错愕道:“我没收到钱啊?”
“怎么会?”顾父顾母非常震惊。
最后查明,钱和信都让捎带那个老乡给吞了。
路上流民成群,几个人费了很大的劲才到达顾父顾母口中的庄子上。
进城的时候,顾父望着城外的流民感慨。
“看来附近郡城的干旱程度比想象中的要严重,我们不过离开一个多月,这里就聚集了那么多的流民。”
“确实。”顾母道。
顾家田庄养了一批佃农,为了帮助他们渡过这段难熬的时期,顾父顾母主动减了他们租子。
沈星澜的父母依旧没有出现,顾父顾母心善,将他收留在家里,就当给顾骁多个玩伴。
这天,顾骁脸色复杂地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子。
女子衣衫不整,双目空洞无神,一看就知道经历过不好的事。
“其实我不太想帮人了。”顾骁低声对两人道:“可她向我求助,我要是不救她,她就要被流民糟蹋至死了。”
那女子名叫谢婉梨,见谁都是害怕的样子,却唯独愿意跟在顾骁身边。
顾骁不习惯她跟着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