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疯狂涌出,划过沾满尘灰的脸颊,滚落在地,砸出深色的、带着咸涩意味的印记。
起初是无声的奔流,继而化作难以抑制的、如同受伤孤狼般的低沉呜咽。
任无锋整个身体都因这彻底的宣泄而剧烈颤抖。
任无锋对着黄金神龛中那位为他续命了十年的老人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咚!”
“咚!”
“咚!”
任无锋的额头与坚硬地面的每一次撞击,都发出沉闷而决绝的声响。
三个响头磕罢,他的额角已是青紫一片,渗出了殷红的血丝。
但他任无锋却仿佛卸下了背负一生的巨石。
随后,任无锋站起,转身。
他走出了灵堂,
走出了祖师陵,
走出了隐山山门。
自始至终,任无锋都未曾回头。
年轻而固执的背影在渐浓的暮色与太行山间氤氲的雾气中,渐行渐远,最终彻底消失在了隐山众修的视线中。
我个渣男,她们却都说我是好人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