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驶入广东曲江时,沿途的稻田正泛着成熟的金黄,风里裹着稻穗的清香。手中的贝纹陶片在阳光下泛着土黄色光泽,陶片上的古河道图与窗外的曲江流域渐渐重合,兽骨册的蓝光则直指石峡遗址的方向,册页上“稻魂陶符”的标记旁,多了一行细小的稻穗纹路——那是蓝月说的,石峡遗址最核心的文明印记,藏在距今五千年的古稻田土层里。
陈九爷靠在车窗上,手里翻着从昙石山带来的《贝丘祭录》,指尖在“稻作祭”的记载上停顿:“石峡遗址是岭南稻作文明的源头,比良渚的稻作历史还要早几百年。古籍里说这里的‘稻魂’能让稻田年年丰收,其实就是先民掌握了先进的稻作技术,陶符说不定就是记录这些技术的‘说明书’。”
青禾的青铜钥匙此时贴在陶片上,钥匙表面的稻穗纹路渐渐清晰,甚至能看到纹路间渗出一丝淡绿色的光晕:“钥匙在感应土壤里的稻作能量,看来陶符不是刻在陶器上,而是藏在古稻田的土壤层里——只有和稻作相关的物件,才能激活它。”
周明远正用便携式分析仪检测从车窗缝隙飘进来的稻壳,屏幕上显示的成分与贝纹陶片里的稻壳灰高度吻合:“石峡的稻作技术是‘活’的,现在当地农民种的稻种,说不定还保留着古稻种的基因。我们得找个懂传统稻作的人,不然光靠仪器,找不到藏在土壤里的陶符。”
抵达石峡遗址时,夕阳正斜照在遗址的考古大棚上,棚外的空地上,一位穿着粗布短褂的老人正蹲在田埂上,手里捧着一把土壤,仔细地捻着土粒。他身边放着一个竹编的稻箩,里面装着颗粒饱满的稻谷,稻穗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。
“你们是来寻‘老稻魂’的吧?”老人抬起头,脸上的皱纹里还沾着稻壳,“我叫李稻生,世代在石峡种稻,这片古稻田就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。昨天有伙人来这里量地,说要建度假村,把老稻田推平,我没让他们动——这地里藏着老祖宗的东西,不能毁。”
跟着李稻生走进古稻田,田埂上还留着先民耕种的痕迹,土层里偶尔能看到碳化的稻壳和古老的石犁残片。李稻生蹲下身,抓起一把土壤,放在鼻尖轻嗅:“老稻田的土不一样,有股‘稻香味’,是常年种稻渗进土里的。陶符藏在‘稻心土’里——就是土层最厚、稻壳最多的地方,只有每年秋收后,土壤干燥了才能挖,不然会破坏陶符。”
林芭拉之前提到的瑶族祭司盘阿婆,此时已在田埂旁等候。她头戴瑶族刺绣头帕,身上的围裙印着稻穗与太阳的图案,手里握着一根用桃木做的“祭稻杖”:“石峡的稻魂陶符需要‘稻作三物’才能唤醒——古稻种、老石犁、祭稻歌。我带了祖传的祭稻歌谱,李大哥有古稻种和老石犁,再加上你们带来的贝纹陶片,就能找到陶符了。”
李稻生从稻箩里取出一个陶罐,里面装着一些深褐色的稻种:“这是‘石峡古稻’,传了几十代人,每年只种一小片,用来祭祀老祖宗。老石犁在那边的祠堂里,是用整块青石凿的,上面还刻着稻穗纹。”
我们跟着李稻生来到祠堂,祠堂的供桌上放着一把半米长的青石犁,犁身上的稻穗纹与兽骨册上的稻穗纹路完全一致。盘阿婆拿起祭稻杖,轻轻敲击石犁,嘴里唱起了瑶族的祭稻歌。歌声苍凉而悠扬,像是在与远古的先民对话,随着歌声渐强,石犁上的稻穗纹突然泛起绿光,与贝纹陶片的蓝光交织在一起,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幅古稻田的分布图。
“陶符就在分布图中央的‘稻心区’!”李稻生激动地说,“那里的土层最厚,去年我在那里挖到过碳化的稻穗,还以为是普通的老稻壳,现在看来,就是陶符的指引。”
就在我们准备前往稻心区时,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突然停在祠堂门口,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下来,手里拿着一份文件:“我是度假村开发商刘总,这是政府批准的开发文件,这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