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的驱兽工具),鞭炮炸开的火星里,冰雕的动作突然停滞,停滞的瞬间,它们的后颈都露出块青灰色的根须,根须上的数字正在往“一百六十一”跳动。“这些冰雕是镜根的‘冰甲兵’!”我往根须上倒了半袋硝石,粉末接触冰甲的瞬间,突然发出刺耳的嘶鸣,嘶鸣里的冰雕正在瓦解,瓦解的碎片上,浮出些明代的兵书:“冰甲兵怕火,用硫磺混合松脂,可破其冰甲。”
胖子立刻往冰洞里扔了个燃烧瓶,火焰接触冰甲的瞬间,突然燃起熊熊大火,大火里的根须正在寸寸断裂,断裂的碎片上,数字正在以每秒两块的速度减少,从“一百六十一”往“一百五十”退,像被烈火吞噬的冰阵。但冰洞的穹顶突然塌落,塌落的冰块里,有个穿清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冰砖里钻,钻到第七十三块时,突然从砖缝里扔出块碎片,标着“一百六十二”,形状与清代的“金瓶掣签”完全相同。
碎片撞在我们的潜水服上,撞出的水纹里浮出些清代的档案:“乾隆五十八年,遣兵守昆仑七镜,遇镜根则以金瓶镇之,镇之不住则以火攻,火攻不克则以身殉镜。”档案的落款处,有个“赵”字,与赵砚玉佩上的刻痕在火光里连成线。
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一百九十三块碎片时,冰洞的尽头突然出现道石门,门楣上的藏文正在发光,拼出的句子与海镜的刻痕完全相同:“七镜聚则镜根灭,七镜散则镜根生。”我用始镜残片往门环上按,石门“吱呀”声打开,门后的通道里,嵌着些清代的兵器,刀、枪、剑、戟,每种兵器的形状都与“一百六十三”到“一百七十”号碎片完全相同,兵器的手柄上,都刻着个小小的“守”字,与我后颈的疤痕完全相同。
通道的地面上,有串新鲜的脚印,脚印的大小与我的登山靴完全相同,脚印的尽头,有个穿现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冰砖上刻字,刻到第七十三笔时,突然转身,往我们的方向鞠躬,他的手里举着块碎片,标着“一百七十一”,形状与清代的“西藏通志”完全相同。“是科考队的老王!”赵砚认出他的冲锋衣,“他上个月在唐古拉山失踪,原来是在给我们留第三镜的线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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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王的人影化作冰雾前,往通道深处指了指,那里的冰壁上,有个光点正在闪烁,闪烁的频率与第七十三块碎片完全相同。我往光点的方向走,走到第七十三步时,突然发现冰壁上有个凹槽,形状与海镜的缺口完全吻合,吻合处的冰屑正在发光,拼出的坐标指向唐古拉山的主峰——那里的雪线正在退缩,退缩的痕迹里,有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生成,标着“一百七十二”“一百七十三”……形状与清代的“西宁办事大臣”印完全相同。
这些碎片在雪地上自动排列,排成个巨大的“守”字,字的中心,有个穿现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雪地里嵌碎片,嵌到第七十三块时,突然转身,往我们的方向挥手,他的胸前挂着块工作证,照片上的脸与我们三个人的轮廓在时空中重合。工作证的编号处,嵌着块碎片,标着“一百七十四”,形状与我们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,旁边画着个箭头,指向唐古拉山的冰川——那里的冰缝正在开裂,开裂的轮廓里,有个巨大的青铜镜正在闪烁,闪烁的光芒里,浮出块标着“一百七十五”的碎片,形状与唐代的“吐蕃道”地图完全相同。
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一百七十块碎片时,我往青铜镜的方向望,那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增加,从“一百七十五”往“一百七十六”跳动,像串没有终点的计数器。始镜残片与海镜突然同时发烫,烫出的温度与我们后颈的疤痕完全相同,烫出的纹路里,浮出第三镜的名字——“山镜”,藏于唐古拉山的冰川之下,守阵人是清代的驻藏大臣,镇镜工具是“藏地全图”。
我们跟着发烫的纹路往唐古拉山走,走过第七十三道冰脊时,突然发现雪地上的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