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铁屠突然沉了身。 右脚后蹬,借惯性前冲,右手直拳送出去——“顺势后蹬拳!” 拳头像蹬踹,直击栖梧胸腹。拳劲比之前猛三倍,空气都被压得实了。这拳藏在旋风余势里,没半点征兆。 观武台的人,心脏猛地一紧。周鹤的墨滴,终于落在素笺上,晕开一团黑。 栖梧仓促旋身,剑反撩——“转身换脚剑!”剑刃像流光,扫铁屠腰侧,想逼他收拳。 铁屠没管。 拳头接着冲。“噗!”剑刃擦过腰侧,带出血痕,可他的拳,结结实实砸在栖梧胸口。 栖梧像被撞飞的纸,向后飘出去。青衫上瞬间染了暗红,血从嘴里喷出来,划道弧线,滴在石板上,“啪”地溅开。 他在空中调了身形,剑插进石板,借着刃的力稳住。刚站直,就踉跄了两步,胸口起伏得厉害——内腑伤了。 “剑仙?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架子!” 铁屠抹了把腰上的血,笑得更狠。他上前,双拳又裹了冷光:“第二拳,断你握剑的手!” 人突然跳起来,前手直拳蹬出去——“跳步正蹬拳!” 拳头像重锤,砸向栖梧持剑的右臂。拳劲没到,栖梧的手已麻了,握剑的指,开始抖。 栖梧咬了牙。 剑举过顶,剑身映着晨光,像月华一样冷——“下劈剑(剑仙式)!”他借身体下坠的力劈下去,剑风厉,却还飘着,要斩铁屠的拳。 铁屠突然变招。 拳收回,向上挡——“铛!”拳剑相撞的力,把两人都震退半步。铁屠的臂麻了,却借着力又跳起来,双拳往下砸。 “连续砸拳击臂!” 拳头像冰雹,砸在剑身上。每一下,剑都抖得厉害。栖梧的臂,也跟着抖,握剑的力,越来越弱。 “铛!铛!铛!” 三拳下来,栖梧剑脱手了。 剑“嗡”地飞出去,插在丈外的石板上,刃还颤着,映着栖梧苍白的脸。 观武台静得像死了。只有风卷着土,呜呜响。周鹤攥紧笔,指节发白——剑仙没了剑,怎么打? 栖梧想弯腰捡剑。 铁屠已到了跟前。右手高举,臂硬得像铁——“下劈拳!” 拳头借重力砸下来,专攻栖梧头顶,风带着“呼呼”响,要把石板都砸穿。 栖梧瞳孔骤缩,往左滚,避开拳头,同时右手抓住铁屠的左腿,想绊倒他。 铁屠早有防备。 左脚发力,把栖梧踹翻,右腿跟着踩下去,踩在他胸口。 “咔嚓!” 胸骨断的脆响,每个人都听得清。 栖梧惨叫一声,血又喷出来,视线开始糊。可他还挣扎着要起,手指在石板上抓出红痕,朝着剑的方向伸——那是他的剑,是梧桐山的光,不能丢。 “还想动?” 铁屠俯身,双手抓住栖梧的右臂,冷光顺着指缝漫上来:“我说过,第二拳断你手。” 臂一发力。 “咔嚓!” 骨骼碎的声,观武台的人都皱了眉。栖梧的右臂,以诡异的角度弯了,血从指缝滴下来,染红了石板。 “现在,第三拳。” 铁屠松开手,站起来。双拳的冷光,比之前更盛,拳劲压得空气“嗡嗡”响。他举着右手,对准栖梧的头。 “影流第三拳,送你见中原的神仙。” 栖梧躺在地上,右臂痛得钻心,胸口的伤让他连呼吸都疼。可他睁着眼,望着丈外的剑——剑上的流霞,暗了,像在哭。 他想起梧桐山的晨雾,想起剑出鞘的光,想起自己追了一辈子的飘逸。可现在,要败在这铁拳下。 “结束了!” 铁屠大喝一声,右手砸下去——“铁碎破盾拳!” 这拳聚了他全身的力,劲穿空气,“轰隆”响得像惊雷,砸向栖梧的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