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
小姑娘被逼的没办法,低下头红了眼睛开始抽泣。
马德福这才满意的回到办公室。
看着他背影消失,三个人对视一眼,面有愤懑:
嘚瑟什么?逃兵败将罢了!
人钱进在单位的时候你怎么不敢回来?你还知道自己是这供销社的领导?有你这样欺软怕硬的领导吗?
金海安慰刘秀兰,又说:“他肯定是去县城乃至市里找关系办钱进来着,肯定这条路走不通,否则不会回来冲你发火。”
“你看着吧,他马上还要发火,咱们就当什么看不见什么听不见吧。”赵大柱冲两人挤眼睛。
果然,几乎是他话音刚落下,马德福已经愤怒的咆哮起来:
“日他粮了,怎么个事?什么意思?我我我办公室怎么放上他的床了?”
三人装没听见。
一个拿着鸡毛掸子扫货架,一个整理货架,一个热心的为老大爷介绍香烟品牌。
马德福怒气冲冲的杀回来,吼道:“你们耳朵聋了?听不见我的话了吗?”
三人满脸诧异:“马主任,您问谁?”
马德福更怒,指着赵大柱说:“问你!你给我说!”
“马主任,说什么?”赵大柱讪笑道。
“还说什么!我办公室那张床是怎么回事!”他吼道。
赵大柱恍然的说:“噢,是这样的,那个,用来给小钱当宿舍的破厢房前两天刮大风给刮掉了半边屋顶……”
“然后他就能住我办公室?好大的胆子!知不知道我办公室有机密文件?知不知道我办公室里藏了单位的钱!”马德福吼着吼着忽然乐了。
这不是送上门的机会吗?
这不是有办法可以治这小子了吗?
结果……
赵大柱淡定的说:“马主任,小钱当时给县里的后勤科领导打电话了,是领导安排他住你办公室的。”
“当时小钱也说了,你办公室可能有他不能碰的东西,但咱单位情况你知道,除了你办公室外,其他地方没有适合供他住宿的地方了。”
“咱就一个宿舍,已经给小刘住了,总不能让孤男寡女住一间房吧?”
马德福皱眉:“他给县里打电话了?县里安排的?”
赵大柱点头:“对,是县里安排的。”
“关于你的办公资料,当时小钱请治安所的刘所长过来贴了封条。”
“你的办公桌、你的抽屉、你的书架和书柜,全贴上了封条进行保护。”
马德福脸色涨红了。
这个小比崽子怎么这么谨慎!
他说道:“那也不行,领导这是瞎胡闹,我我那里头有钱,不少钱呢!”
“咱单位的钱?”赵大柱诧异的看向他。
马德福一愣,陡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
供销社主任管人事管工作管作风,就是不管钱。
钱是会计碰的东西,也只能会计碰,主任负责的是监督!
马德福哼了一声,背着手气冲冲的离开。
中午,办公室里的马德福靠在藤椅上,手里把玩着一串油光发亮的檀木念珠。
窗外,金海正在去往仓库准备例行清点。
赵大柱和刘秀兰说说笑笑,他们俩是师徒关系,刘秀兰虽然是以售货员身份进的单位,可是领导想安排她当会计,她现在身兼两职,售货员和二会计。
如今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没有到来,但春江水暖鸭先知。
中央并不是一切保密突然就施行一项大政策,在此之前都有一些预兆。
比如去年高考公布之前,召开了多次以知识分子和教育专家为参会主体的会议,懂行的人和有关系的人都知道国家即将恢复高考。
同样,如今供销社和商业局等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