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这几天感了风寒,身子不适,已卧床多日了,只差了小人前往迎候,不知蒋相公何日驾临,小人也好做些准备!”
听说县老爷病了,姓陶的狗腿子十分不爽,“知县老爷病了不是还有县丞和主簿吗,你是什么身份,也配来迎候我家老爷?”
张文远真想给他一巴掌,“真是太不巧了,县丞煤气中毒,也卧病在床,主簿前日就到府城核对钱粮赋税去了,我并非有意诓骗你,衙门的兄弟都可以作证。”
赵得、王宝等人连忙附和,“押司是个守信的人,从不骗人!”
何县丞煤气中毒的事还真不是他们编出来的,自从张文远送了他一个蜂窝煤炉子以后,虽然他在上面用红笔写了一行醒目的“温馨提示”,但这老登硬是视而不见,要不是县衙的房子是瓦房,透气性比茅草房好,他就要成为中国历史上煤气中毒而死的第一人了。
听说县衙的三巨头都来不了,陶狗腿彻底火了,“我家恩相可是太师府的门人,你们如此怠慢,就不怕老爷告上去,引得太师他老人家雷霆震怒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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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塌下来了有高个子顶着,既然如此,就请蒋干办亲自入内去对两位老爷说吧。”
张文远觉得这货有点儿狂得没边了,说完这话就让到了一边,作势让他自己进去,而正在不远处看热闹的赵得、王宝等人也都和他一样抱着手臂,冷冷地看着他。
陶干办虽然跋扈,但却也不蠢,见自己已经处于不利的境地了,也不再强硬了,“既如此,我就回去报与老爷,至于老爷会不会报与太师,那我就管不了了。”
张文远心里冷笑了一声,心说蔡京那老贼都七十了吧,你大哥又不是他亲儿子,他有闲心管这些破事?
“干办慢走!”
陶干办哼了一声,拂袖而去。
众人见他走远,纷纷大笑起来,赵得道,“哼,不过是在太师府府里跑腿打杂的小厮而已,也敢到俺们这里来撒野,反了他了!”
王宝也道,“就是,就是,这种人屁本事没有,不过是仗着太师府的门楣!”
刘吉提醒道,“押司,俺们这样公然扫他的面子,他要是真的报上去了,恐怕有麻烦啊!”
张文远笑了笑,“没事,这事我搞得定,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!”
哼,马上就要押送宋江和刘唐去府城了,县尉老爷新官上任三把火,岂能不好好地表现一下?
张文远淡淡一笑,把赵得和赵能、王宝等人叫来,吩咐道,“去给我把城内外的唢呐匠都招来,再找一百个男女老幼当啦啦队。”
众人听得一头雾水,“啥是啦啦队?”
张文远只得解释了一遍,“既然县尉老爷爱面子,那咱们就给足他面子,啦啦队就是干这个活的。”
众人一听就笑了,张文远又道,“你去跟那些人说,我不白用他们,唢呐匠按市场价给钱,啦啦队每人五十钱,县尉老爷一进城就给。”
这个差事太有意思了,众人嘻嘻哈哈地去了,张文远又到库房拿了一匹红布,用剪刀裁成后世的条幅样式,然后就找到萧让,“二郎,帮我在这上面写一行字,嗯,就写:热烈欢迎蒋公到本县上任!”
萧让一脸便秘地看着他,“这是何意?”
张文远把之前的事情说了,“咱们这个新县尉比较好面子,我这是投其所好呢!”
萧让听得哈哈大笑,用骨胶、麸白河冰片调了白墨汁,然后一抖手腕,一行苍劲挺拔的蔡体书法就跃然布上,“如此可行否?”
“行,行,行,太行了!蒋县尉是蔡太师的门人,就该用蔡太师的书法!”
张文远把条幅交给了焦挺拿着,“走,回家吃饭去,吃完饭就出去挂在城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