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要先把我给害了!”
“小婢懂了!”
初柔连连点头:“小婢知道一个地方,十分隐蔽,常人不会注意那里,公子出了屋子,可以这么走……”
严世蕃仔细听完,确定记住了位置,大喜过望:“我若能逃出生天,两位的救命大恩绝不敢忘!你再给我一把能够割开绳索的东西,三个人容易被注意到,我到时候一个人走,再带着官兵回来救你们!”
初柔探手摸了摸绳索:“严公子,我帮你重新打了个结吧,一种看似很牢固,实际上自己就能解开的结!”
“好啊!快快!我还要解个手!”
有些不好言说的事情是,这么长时间的捆绑中,严世蕃已经不可避免地让合裆裤经历了三次吸水的考验,所幸没有来大的,潮湿的地方已经捂干,味道都习惯了。
现在解开绳索,扯下眼睛上的布,也顾不上其他,直接到角落里,就想痛痛快快地解个手。
但刚刚扒下合裆裤,严世蕃看着干燥的地面,想着一旦护院家丁冲进来,看到地上的水迹,会做出何等反应,又缓缓地把合裆裤提了回去。
这么大的破绽,不能留下!
严世蕃揉了揉早已青紫的手腕和脚踝,目露坚毅:“来吧!给我绑上!”
初柔赞道:“公子太不容易了,小婢不知该怎么说,公子一定能得救的!”
严世蕃侧头,映入眼帘的也是一位面容娇俏的可人少女,想来若非长得漂亮,也不会被掳来,叹息着道:“你们也是不易啊,在这匪窝里面求存,若是能逃出去,准备怎么办?”
初柔眼眶一红,泣声道:“小婢爹娘遇害后,家中已没了亲人,小姐也是举目无亲,孤苦伶仃,公子若不嫌弃,可否收留我们主仆?”
‘哎呀!双喜临门啊!’
严世蕃脑海里再浮现出云韶的容颜,若不是手脚重新被绑了起来,就要拍胸脯保证了:“我生平最怜惜你们这些苦命女子,如今相遇也是缘分,岂会嫌弃?一言为定,你以后就是我们严府的人了!”
“多谢公子!”
初柔将绳索重新绑好,又教会了他自己解开的法子,不敢多待,低声道:“小婢走了,公子保重!”
“一切小心!”
严世蕃与之依依惜别,待得一个人重新独处,反手摸了摸绳索,闭上眼睛,又开始了求生之法:“爹!娘!明威!快来找到我啊!”
……
“就是这里了!”
海玥和陆炳遥遥打量着不远处的宅院,沉声道:“梁经纶自从病重后,就一直居于此处,根据守城官吏所言,万通船行的马车,确实在昨天巳时之前入城,未时之后出城,恰好与鹿鸣宴的时辰对得上,哪怕马车上的人看不见,也是目前筛选出来的最大嫌疑人!”
海玥一夜未睡,依旧精神奕奕,相比起来,陆炳已是难掩疲惫,但眉宇间寒芒闪烁:“区区一个民间商会,居然敢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,我看他们是活腻歪了!”
海玥道:“文孚不是之前还说,万通船行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会,不仅与朝堂上诸多臣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利益关系,麾下更有许多江湖子亡命徒么?这种一半涉及朝堂,一半立足江湖的势力,自以为横跨黑白两道,行事往往肆无忌惮!”
“横跨黑白两道……嘿!这个形容确实贴切!就比如原本盘踞天桥的鹞子班,覆灭之际还敢向我们锦衣卫发起反攻呢!”
陆炳冷哼一声:“洪七已经去北镇抚司调集精锐了,我倒要看看,这万通船行是不是又一个鹞子班!”
到目前为止,他们其实并不能确定严世蕃就一定在里面,所幸当了解到万通船行的作为后,陆炳就不准备留下这个半黑半白的势力了。
敢在漕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