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殿中央的赤脉珠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,林野感觉手背的脉气瞬间发烫,像是有团火在皮肤下燃烧。他急忙后退一步,归墟引的淡金纹路剧烈震颤,石面浮现出细密的红纹——这是脉气预警的征兆,比之前遇到的任何威胁都要强烈。
“脉气在灼烧!”苏棠的检测仪屏幕上,原本平稳的脉气曲线突然飙升,数值后面跟着一个红色的“灼烧预警”标识,“赤脉的特性是‘燃脉’,会点燃接触到的一切脉气,包括我们体内的!”她刚说完,检测仪的金属外壳就开始发烫,屏幕边缘出现焦黑的痕迹,吓得她赶紧关掉设备。
阿澈抱着蓝鳍的灵脉贝壳,贝壳的淡白光突然变得不稳定,时而明亮时而黯淡,壳身的裂纹里渗出极细的红雾——是赤脉气顺着裂纹侵入,正在灼烧蓝鳍的魂息。“蓝鳍!”阿澈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,将贝壳贴在胸口,用自己的脉气护住它,指尖却传来针扎般的痛感,“赤脉气能穿透脉气防护,直接烧魂息!”
小银突然对着赤脉珠发出一声低吼,淡银的天脉气在身前形成一道光盾,可红光一触碰到光盾,就像油遇到火,光盾瞬间燃起淡红色的火焰,小银疼得往后缩,鬃毛上的火焰还在燃烧,云汐急忙用北冥之心的淡金气浇灭,却发现小银的鬃毛已经被烧得焦黑了几缕。
“普通脉气根本挡不住!”云汐的声音带着焦急,她翻出老木给的龟甲,龟甲上的纹路在红光照射下浮现出新的文字,“老木,快看看这个!龟甲有反应了!”
老木急忙凑过来,龟甲上的古脉文在红光中闪烁:“‘赤脉燃脉,唯冰脉可解,冰脉藏于北冥寒潭底的‘冰脉晶床’,需玄龟之血为引’!”他指着冰殿的一角,那里有一道暗门,“龟甲说暗门通向冰脉晶床,玄龟应该知道位置!”
玄龟果然对着暗门点了点头,巨大的头颅撞向暗门,冰门“咔嚓”一声裂开。可就在这时,冰殿的墙壁突然震动,无数道赤红色的纹路从墙里浮现,纹路中钻出数条半尺长的鱼——它们通体赤红,鳞片像烧红的烙铁,嘴里喷出细小的火焰,正是《太平广记》中记载的“赤焰鱼”,“生于火脉之侧,能吐焰燃脉,遇水不灭”。
赤焰鱼对着众人喷射火焰,火焰落在冰面上,不仅没有熄灭,反而烧出一个个小洞,冰面下的脉气被点燃,冒出淡红的烟雾。林野立刻让苏棠和阿澈先跟着玄龟去冰脉晶床,自己和云汐、海童留下挡住赤焰鱼:“你们尽快找到冰脉,我们撑不了多久!”
阿澈点点头,抱着贝壳跟着玄龟冲进暗门,苏棠临走前将仅剩的两瓶“脉气冷却剂”塞给林野:“这是用北冥之心做的,能暂时压制燃脉,关键时刻用!”
赤焰鱼的数量越来越多,火焰在冰殿里织成一张火网,林野举起脉气刀,刀身裹着冷却剂的淡金气,对着鱼群砍去。火焰遇到冷却剂,暂时熄灭,可赤焰鱼很快又喷出新的火焰,林野的手腕被火星溅到,立刻起了一个水泡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云汐让小银释放天脉气,这次她将冷却剂混入天脉气中,淡银的气带着一丝清凉,终于能挡住火焰的灼烧。海童们则用透明贝壳盛满北冥寒潭的冰水,对着赤焰鱼泼去,虽然水浇不灭火焰,却能暂时打湿它们的鳞片,减缓喷火的速度。
“这样不是办法!”老木的胳膊被火焰燎到,衣服烧出一个洞,“赤焰鱼是赤脉珠召唤来的,只要珠还在,鱼就会源源不断!我们得想办法暂时封印赤脉珠!”
林野看向冰殿中央的赤脉珠,它还在不断释放红光,周围的三色脉气(红、黑、蓝)缠绕得更紧,像是在吸收冰殿的脉气。他突然想起归墟引的淡金气能中和多种脉气,于是掏出归墟引,将冷却剂的力量注入其中,石心的光带着淡金与清凉,对着赤脉珠射去。
红光与淡金光碰撞,赤脉珠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,赤焰鱼的喷火速度也慢了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