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缠着几道黑丝,正往他的脖子上爬。他的手里还攥着一个贝壳串,是他儿子昨天刚编的,串上的蓝光虽然弱,却还是挡住了黑丝往他心口钻。
“王大叔!”小海生跳上老王的船,用舟眼的金光扫向他身上的黑丝。黑丝瞬间化成了灰,老王慢慢睁开眼睛,声音虚弱:“我……我刚才看到雾里有影……是我媳妇……她喊我回家……我差点就跟着去了……还好手里的贝壳串烫了我一下……”
陆寻把老王扶起来,递给他一壶热水:“那是怨影,是本源怨用你的常念造的,还好你手里的贝壳串是真的常物,挡住了它。”老王喝了口热水,慢慢缓过来,攥着贝壳串的手紧了紧:“我就知道……我儿子编的串,能护着我。”
把老王送回码头时,乡亲们已经在门口摆好了常物:张大爷的陶碗、李婶的针线盒、小孩们的贝壳串、老渔民的烟斗……常物的光聚在一起,形成一道淡暖的光带,挡住了雾里的黑丝,雾虽然还浓,却再也没法往屋里钻。老太太正给乡亲们分灵脉水,用灵脉水洒在常物上,让光更亮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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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雾里的怨影越来越多了。”潘大叔的女儿跑过来,脸色更白了,“我刚才在码头看到了归魂岛的魂息怨影,有的是守港人,有的是沉海的渔民,他们对着我招手,说要带我去归魂岛,还好贝壳项链的光挡住了他们。”
苏先生抱着古籍残页赶过来,纸页上的字亮着:“残页上说,这是‘怨雾阵’,本源怨用雾和怨影缠住望潮港和归魂岛,让我们看不见彼此,再慢慢吸我们的常念和魂息念,等我们的念散了,它就能打开‘归墟之门’——那是地脉深处连接它老巢的门,打开了,它就能直接从归墟出来,再也挡不住。”
“归墟之门在哪?”小海生问。苏先生指着双脉点的方向:“在双脉点的地脉深处,之前我们布的三生阵挡住了它,现在怨雾阵就是为了破阵,让归墟之门露出来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就去双脉点,加固三生阵!”陆寻拔出铁剑。苏先生却摇了摇头:“不行,怨雾阵里的怨影会缠着我们,我们走不出雾;而且归魂岛的魂息被雾挡住,没法过来帮忙,三生阵缺了归乡念,没用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潘大叔的女儿急了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“我爹的魂息还在归魂岛,要是被雾吸了,就再也见不到了。”
小海生摸了摸胸口的旧渔钩,突然想起父亲教他认雾的场景:“爹说过,望潮港的雾再浓,也挡不住渔灯的光,因为渔灯里有渔民的念。”他抬头看向码头的渔灯,虽然光弱,却还是在亮,“我们可以用渔灯的光,连起望潮港和归魂岛,让魂息看到路,过来帮忙!”
众人眼前一亮。老太太立刻说:“我去把所有渔灯都找来,不管是纸灯还是贝壳灯,都点上!”乡亲们纷纷行动,有的回家拆渔灯,有的去老灯塔搬大灯,小孩们则帮忙递灯油,码头很快就堆满了渔灯,一盏盏点亮,橙红的光、淡蓝的光聚在一起,像一片小星海。
“把渔灯挂在船上,我们开船往双脉点走,让光顺着海面飘,指引归魂岛的魂息!”小海生说。渔民们立刻把渔灯挂在十几艘渔船上,每艘船都由一个熟悉海路的渔民驾驶,灵脉鱼群和鲛人在前面引路,舟眼的金光则挂在最前面的船上,像一盏领航灯。
船队驶进雾里,渔灯的光顺着海面扩散,雾里的黑丝碰到光,纷纷退散。小海生举着舟眼,对着归魂岛的方向大喊:“归魂岛的乡亲们!我们来接你们了!跟着渔灯的光走!”
喊了大概半个时辰,雾里突然飘来一道淡蓝的光——是归魂岛的魂息!是守港人的魂息,他手里还提着一盏旧渔灯,光虽然弱,却很坚定。“我们终于看到光了!”守港人的魂息飘到船边,声音带着激动,“雾里的怨影缠着我们,有的魂息已经散了,潘老海的魂息一直在护着大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