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——血煞的本体已经冲进长安城,黑雾正顺着街道蔓延,所过之处,行人纷纷倒下,皮肤开始变黑。
“把金砖放在罗盘中央!”陈默的声音带着焦急,“快!黑雾要过来了!”
吴忧将金砖放在罗盘中央,第九只鼎的虚影突然在半空中浮现,与之前找到的八只鼎组成完整的九鼎阵,红光透过地宫的穹顶,在长安城的上空形成个巨大的“鼎”字,黑雾接触到红光,瞬间被蒸发,化作漫天的雨丝。
血煞的本体在红光中痛苦地挣扎,身体渐渐变得透明,最终化作无数光点,消散在雨丝里。吴忧的伤口突然不再疼痛,血玉珏的裂璺开始愈合,玉面重新变得温润。
地宫的石门突然开始关闭,外面传来陈烈的声音,带着难以置信的疯狂:“不可能!我已经和血煞融为一体了!为什么会这样?”
吴忧这才明白,陈烈并没有死,他的意识寄生在血煞的本体里,此刻正随着本体的消散而痛苦嘶吼。红光中,陈烈的虚影一闪而过,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,随即彻底消失。
石门即将关闭的瞬间,吴忧看见陈默的身影在外面向他挥手,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。他知道,自己可能再也出不去了——九鼎的力量需要有人镇守,而他胸口的血煞印记,让他成为了最合适的守鼎人。
地宫彻底封闭的刹那,吴忧仿佛听见了无数声音在耳边响起,有大禹治水的号子,有曾侯乙编钟的乐声,有秦始皇封禅的祭文……那是历史的回响,是文明的传承。他靠在石台上,看着半空中的九鼎虚影,嘴角露出一抹微笑。
外面的长安城,雨过天晴,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钟楼上,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。陈默站在钟楼广场上,望着地宫的方向,手里紧紧攥着吴忧掉落的狼眼手电,手电还在亮着,像是在诉说着什么。
她知道,吴忧并没有离开,他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守护着这片土地,守护着九鼎的秘密。而她,将带着这份守护,继续走下去,将这段历史传承下去,直到有一天,后人不再需要守鼎人,世间再无血煞之患。
路还很长,很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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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楼地宫的石门合拢时,并未发出想象中的巨响,反倒像两页厚重的史书被轻轻合上,只余青铜合页摩擦的细碎声响,在空荡的地宫里荡开圈圈涟漪。吴忧靠在冰冷的石壁上,看着半空中悬浮的九鼎虚影,那些青铜铸就的轮廓正在缓缓旋转,鼎身的铭文在红光中舒展,像无数条苏醒的赤龙。
胸口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酥麻,并非之前的灼痛。他低头看去,那处被血煞残念侵蚀的窟窿正泛着淡淡的金芒,镇魂珠的力量顺着血管蔓延,在皮肤下织成细密的光网,将最后一丝黑色的血丝锁在中央。九鼎虚影投射下的红光与光网触碰的瞬间,那些血丝突然化作青烟,从毛孔里丝丝缕缕地渗出来,在地宫的气流中打着旋,最终被鼎身的光晕吞噬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吴忧轻笑一声,抬手抚摸胸口的伤疤。那里的皮肤已经愈合,只留下浅浅的印记,形状竟与第九只鼎的底座轮廓隐隐相合。他终于明白,镇魂珠并非单纯压制残念,而是将血煞的力量转化成了守护地宫的封印,而自己,成了连接九鼎与长安城脉的“活桩”。
地宫中央的罗盘还在缓缓转动,指针稳定地指向西方,不再像之前那样疯狂震颤。吴忧走过去细看,发现罗盘的铜盘上刻着的并非普通的八卦方位,而是九州的名称,每个州名对应的刻度下,都嵌着一小块透明的晶石,其中“雍州”的晶石正散发着与九鼎同源的红光——那是长安城所在的方位。
“剩下的八块晶石……”他突然想起那些尚未找到的九鼎碎片。之前在阿房宫遗址找到的第九只鼎并不完整,陈烈带走的碎片很可能分散在了九州各地,而这罗盘,正是指引它们归位的钥匙。
就在这时,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