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接已知与未知的音乐丝带。
前方的维度之藤越来越近,那根贯穿所有维度的气脉藤散发着温暖的光芒,每个节点都对应着个枢纽,每个叶片都承载着种存在的意义。吴迪知道,这趟旅程会遇到更多难以想象的维度——或许有靠“梦境”共生的文明,或许有以“遗忘”为基础的平衡,或许连“存在”本身都有无数种定义。
但他并不担心,因为青铜镜里的和声谱在不断丰富,维度之藤的光芒在指引方向,王胖子的笑声与星龙族的龙吟、情感枢纽的共鸣交织在一起,形成首跨越维度的“共生之歌”。金属枢纽的宇宙和声在身后渐远,却在维度之藤上留下了永恒的音符,证明着他们曾来过,曾理解过,曾与这片超维度的存在产生过共鸣。
爷爷的船穿过金属与情感维度的交界,驶入维度之藤的光芒中。吴迪站在船头,望着那根连接所有可能的气脉藤,突然觉得,所谓的“终极答案”或许就藏在这永不停歇的共鸣里,藏在每个文明相互理解的瞬间里,藏在气脉藤永远向上生长的执着里。
船帆上的玄鸟纹在维度之藤的光芒中舒展,带着他们,朝着那片包含所有存在意义的未知,继续航行。
维度之藤的光芒带着种“生命本源”的温度,既不像金属枢纽的冷硬,也不似情感维度的缥缈,而是像初春冻土下萌发的草芽,带着“必然生长”的韧性。爷爷的船行驶在藤身两侧的气脉凹槽里,槽壁的纹路会随着航行自动变换——刚刚还是归墟海沟的玄武岩肌理,转眼间就化作星蝶族翅膀的星图脉络,最终定格成爷爷航海日志的纸页纹路,上面的字迹正在缓慢显现,是从未见过的新章节。
“老吴你快看这字,”王胖子指着页新浮现的内容,上面画着个由无数藤蔓缠绕而成的圆环,环心嵌着颗发光的种子,“这不是咱在情感枢纽看到的‘本源种子’吗?爷爷画它干啥?”他伸手去触碰图案,指尖刚接触纸页,周围的气脉凹槽突然震动,无数细小的根须从藤身钻出,在船周围织成个保护网,根须上的露珠滴落,化作微型的共生场景:玄鸟族与熵族共饮归墟海水,守日俑与星蝶族同赏北极极光,甚至有混沌之母与光丝之母并肩编织光丝。
吴迪的青铜镜悬在船头,镜面映出这些露珠的本质——是“共生记忆结晶”,每个露珠里都封存着不同文明打破隔阂的瞬间。他发现维度之藤的生长方向始终指向环心的种子,而所有气脉凹槽的尽头,都与种子周围的圆环相连,形成个巨大的“共生循环系统”。“这不是普通的藤蔓,”他盯着镜中不断生长的根须,“是所有维度的‘共生记忆载体’,那些根须在记录我们经历的切,就像棵不断生长的‘宇宙家谱树’。”
星龙族的星舰始终保持着警惕,首领的意识流带着凝重:“藤身的某些区域在枯萎,你看那些发黑的根须,它们的记忆结晶正在变成灰色。”吴迪顺着他的指引望去,果然看到片枯萎带,那里的根须蜷缩成一团,露珠里的共生场景正在崩坏——玄鸟族与熵族的共饮变成了对峙,守日俑与星蝶族的同赏化作了疏离,灰色的“遗忘尘”正从枯萎的根须中渗出,像霉菌般侵蚀着周围的记忆结晶。
“遗忘尘在消解共生记忆,”吴迪让星落鱼幼鱼释放星光,星光落在灰色露珠上,暂时遏制了崩坏的速度,露出里面的核心——段模糊的意识流:两个从未见过的文明正在签署共生契约,却因误解突然反目,他们的愤怒情绪化作遗忘尘,开始吞噬所有相关的记忆。“这些枯萎不是自然衰退,是‘主动遗忘’的恶果,就像有人故意剪断了家谱树的枝丫。”
深入维度之藤三日,他们在枯萎带的中心发现了座“记忆冢”——无数破碎的记忆结晶堆积成山,山尖插着柄黑色的镰刀,镰刃上刻着“割裂”二字,正是遗忘尘的源头。青铜镜照出镰刀的真相:是由无数“拒绝共生”的意识凝聚而成,那些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