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了片刻:"张家和西王母族确实有过往来,据说还联姻过。"
"联姻?"吴畏来了兴致,"那你的祖先里,岂不是有西王母的血脉?"
张起灵没点头也没摇头,只是望着窗外:"张家的历史太久了,很多事都记不清了。"
吴畏知道他又开始"失忆"了,也不再追问。有些事,或许忘了比记得好。
火车抵达南宁时已是深夜,两人找了家旅馆住下,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汽车站。谁知当晚就出了岔子——吴畏半夜起来喝水,发现张起灵不在房间里。
他心里咯噔一下,摸出枕头下的匕首就追了出去。旅馆走廊空荡荡的,只有应急灯发出昏黄的光。走到楼梯口时,隐约听到楼下传来打斗声。
吴畏放轻脚步往下走,借着楼梯转角的阴影往下看——只见三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正围攻张起灵,手里都拿着短棍。张起灵赤手空拳,但动作极快,三两下就放倒了两个,剩下那个被他掐着脖子按在墙上。
"说,谁派你们来的?"张起灵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那男人脸涨得通红,含糊不清地说:"是...是霍家的人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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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霍家?"吴畏心里一动,难道是霍秀秀家?
张起灵显然也愣了下,手上的力道松了些:"霍老婆子让你们来的?"
男人连忙点头:"是...是霍老太太说,让我们请您回去...有要事相商..."
张起灵松开手,那男人瘫在地上大口喘气。"告诉她,我没空。"
男人连滚带爬地跑了,张起灵转身看到楼梯口的吴畏,眉头皱了下:"怎么下来了?"
"听到动静就过来看看。"吴畏走下楼,"霍家找你干什么?"
"不知道。"张起灵摇摇头,"以前跟霍家有过些恩怨。"
吴畏想起书里的剧情,霍家和张家确实是老相识,只是后来因为某些事闹翻了。"要不要去看看?万一真有急事呢?"
张起灵沉默了片刻:"先去巴乃。"
第二天一早,两人还是按原计划去了汽车站。买了去巴乃的车票,坐在候车室等车时,吴畏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们。他不动声色地扫了圈,发现角落里坐着个穿旗袍的女人,三十多岁的样子,正对着镜子补口红,眼神却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瞟。
"那女人有问题。"吴畏低声对张起灵说。
张起灵抬眼扫了下,没说话,只是将手悄悄按在了腰间——那里藏着把短刀。
汽车颠簸着驶进山里时,天开始下雨。雨越下越大,打在车窗上噼啪作响,能见度越来越低。司机是个当地人,嘴里叼着烟,一边开车一边哼着山歌,似乎对这条路熟得不能再熟。
"还有多久到巴乃?"吴畏问司机。
"快了,过了前面那道梁就到。"司机指了指前面云雾缭绕的山梁。
就在这时,车子忽然猛地一震,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。司机骂了句脏话,踩了刹车:"妈的,什么鬼东西!"
吴畏和张起灵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。两人推开车门下车,发现车前轮撞到了块巨石——奇怪的是,这石头看起来像是被人故意推到路中间的。
"谁他妈干的缺德事!"司机气得直骂。
吴畏忽然注意到路边的草丛里有动静,他刚要提醒张起灵,就听"咻"的一声,一支弩箭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,钉在车身上!
"有埋伏!"吴畏大喊一声,拉着张起灵躲到车后。
草丛里窜出十几个黑衣人,手里都拿着弩箭和砍刀,为首的正是昨晚那个穿旗袍的女人。"张小哥,别来无恙啊?"女人笑得花枝乱颤,手里却把玩着一把匕首。
张起灵没说话,从腰间抽出短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