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回头望去,只见张寻被卸岭力士围在中央,刀光在雨幕中织成密不透风的网。吴小棠拽着他拐进弄堂深处,掏出个老式指南针:"去湖心亭,有人在那等我们。"
雨越下越大,白胜利握紧令牌。星图上的"湘西瓶山"突然与父亲书房里的老照片重叠——泛黄照片中,父亲站在瓶山断崖前,身后背着的洛阳铲刻着与令牌相同的纹路。湖心亭的红灯笼在雨雾中明明灭灭,白胜利正要抬脚,吴小棠突然拽住他:"小心,有机关。"
她蹲下身子,在青石板缝隙里抠出枚青铜钉。白胜利这才注意到亭子栏杆上刻着倒悬的人面饕餮纹。"是发丘中郎将的手笔。"吴小棠将青铜钉按进特定纹路,石桌轰然翻转,露出暗格。暗格里放着封牛皮纸信封,拆开的瞬间,白胜利的血液几乎凝固——泛黄信纸上,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:"胜利,若你看到这封信,说明瓶山的封印已经松动。记住,千万不能让令牌落入汪家之手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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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的末尾画着幅简笔画。白胜利将令牌放在空白处,星图上的北斗七星突然与简笔画重叠,在雨幕中投射出虚影,直指西北天空。吴小棠倒抽冷气:"这是...青铜门方位的星象图!"远处传来警笛声,白胜利知道卸岭力士不会善罢甘休,而张寻生死未卜。他将星图塞进怀里,看向吴小棠:"我们去湘西。"
女孩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,摸出枚铜钱抛向空中:"早等着你这句话了,白老板。"雨幕中,两人身影渐渐消失。白胜利握着令牌的手沁出冷汗,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最后的话:"你父亲说,青铜门背后的东西...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..."而此刻,他正一步步走向那个尘封的秘密,走向父亲失踪的真相。
当他们赶到虹桥火车站时,电子屏显示开往长沙的末班列车即将发车。吴小棠拽着白胜利冲进站台,晚风掀起她牛仔外套的衣角,露出腰间缠着的糯米绳与墨斗。白胜利低头看了眼令牌,青铜表面突然泛起涟漪,那些星图纹路仿佛活过来般流转。他感觉后颈传来灼烧般的疼痛,伸手一摸,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与张寻相似的麒麟纹身。
"别看了!"吴小棠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"这是血脉觉醒的征兆。你以为摸金校尉的传承只是那些口诀和工具?"她指着自己耳后的月牙形胎记,"我们这些人,从出生起就被刻上了诅咒。"列车鸣笛声响起,白胜利最后回望了眼上海的雨夜,父亲书房里那张瓶山照片在脑海中不断放大。
车厢内灯光昏黄,白胜利坐在窗边,看着铁轨两侧的雨幕化作流光。吴小棠掏出本破旧的笔记本,扉页上印着"九门绝密档案"字样。"五十年前,九门和四大门派在瓶山联合封印了个东西。"她翻到夹着泛黄剪报的那页,"当时动用了摸金符、发丘印、搬山道人祖传的孔雀胆,还有卸岭力士的观山指迷赋..."
白胜利注意到剪报边缘有处焦痕,像是被火烧过。"后来呢?"他问。吴小棠合上笔记本,神色凝重:"后来参与封印的人陆续失踪,包括你父亲。我太爷爷临终前说,青铜门的秘密一旦解开,整个世界都会..."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。
白胜利接起电话,听筒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:"是白胜利吗?"陌生男声带着浓重的湘南口音,"我是张寻的朋友,他现在在同仁医院,你们最好立刻过来。"电话挂断前,白胜利隐约听见背景里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。
吴小棠脸色骤变:"糟了,他们肯定在张寻身上下了尸蛊!"她抓起背包冲向车门,"快,我们得在他尸变前找到解药!"白胜利握紧令牌,青铜表面的星图突然发出微光,指引着他们在雨夜中奔向医院。而在医院地下三层,张寻被锁在特殊材质的棺椁里,脖颈处的麒麟纹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黑色纹路侵蚀。
潮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