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虎就不愿撒手,满脸欢喜地问着:“好孩子,上次你来,俺就瞧出来了,你是读过书的?”
“是啊,老娘,我读过好多年的书,能教给井大哥他们这些亲兄弟的,我都会教的。”
“好好,让他们好好学,学大出息,别干伤天害理的事儿!”
“嗯,我记在心上了!我们不让外人欺负,也不会去欺负人,我们会常回来看老娘的,您放心吧……”
弃马登船顺江而下,冯家兄弟脚下踏上了船板,江水儿上又欢实了,冯水这家伙憋了老半天儿了,这会儿嘿嘿地逗起了井木郎,“我说大熊,往后少当家是亲儿子,你得边上晒着!”
哈哈哈哈……
“你个江驴子没家没业的,眼红是吧?”老井心中暖乎,少当家那么大的学问,那么大的本事,一口一个老娘叫的实在,那就是当大家是亲兄弟,这样一支兄弟伙,没想到啊!
“嘿嘿,大午兄弟说多少回了,咱这兵王小队就是家,俺冯大水往后也是有家的!”冯水两月来也是颇多感慨,虽然是有了纪律受了约束,可每天听的是新见识,练的是真本事,吃的喝的也没得说,就身上这套讲究的背包、军装和脚下那双精巧又结实的靴子都让哥俩惊叹半晌。原本对军队没有丁点儿感觉的哥俩,现在对这支兵王小队里的弟兄,对那位厉害的少当家,越来越认同起来。
“呵呵,大水兄弟,你不想着跑江排、挣大钱、喝花酒去了?”老井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跟冯家哥俩平时也是斗嘴打屁惯了。
“对对对,大水哥和宝子哥说多少回了,到了安东让咱们挑馆子,随便点!”徐双喜这小子就是个人精儿!兵王队里年纪只比侯明、小黑略大,能说会唱,成大午讲的课,从他嘴里再出来就成了故事儿,大家都喜欢他这个活宝。
冯水摆摆手那是一身的豪气,“好菜儿好酒小意思,咱身上仨月的饷钱儿就没个地界儿花,吃的喝的穿的用的,当家的都管了!大洋片子撂在兜里咣当儿的,赘得慌!”
哈哈哈……嘻嘻嘻……
边上老臭插了话儿,“大水兄弟,你不嫌咱这儿挣得少了?”
当初在狼蝎岭上秦虎一锤定音拉冯家兄弟入队时,老臭就跟在少当家身后,冯水说自己跑江排一年能挣三百块,老臭可是听得真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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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个臭耗子还记着这档子事儿呢?老兄老弟们,这个事情俺现下可寻思明白了,少当家的那是真他娘厉害!他带的咱这兵王小队也不是一般的队伍!他是真教咱们弟兄啊!就他身上那些见识能耐,咱要是学上个几成,你们说咱能不能领兵带队做个官儿,那时候咱可就光宗耀祖挣大了……”
船头上一路欢声笑语,船尾处秦虎却是分着拨的在嘱咐,把成大午和侯明、小黑的任务安排清了,把一个兜着五百银元的包袱塞给了大午哥,“关内正闹饥荒,到明年大秋里怕是都难过,这些钱你拿着先给家里个贴补,不够的话你回来咱再从奉天家里想办法。”
“虎子,咱挣回来再多也是队伍上的,不能这样拿啊!”
“我跟当家的说了,算是咱俩借的,以后再一起还上就成,没工夫儿回奉天了。”
“还是你心细,我这两天心思都乱了!”
“嘿嘿嘿,十多年没回家了,都是这样的,别忘了到安东给燕子姐寄封信回去。大午哥,这次回沧州老家要摆出个军官派头儿,不是为了衣锦还乡,是怕以前你伤了人的那场官司,要镇得住他们!要是真有解决不了的麻烦,就给奉天家里拍个电报,拐子还在奉天电报局呢,我很快就接到了……”
安排好了这头,还有吴景然三个,秦虎又从巴子手里接过两包大洋,分别递给了吴景然和高延,“老吴,生意经我们都磨叨过了,上海我是一定要去的,你给的地址我都记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