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端安置着一张小牌匾,上头写着几个大字:
三十元一张,特殊情况酌情处理。
摊位刚刚摆好,没什么人,知鸢便就地取材,画建筑,画路段,或是小店。
不远处就有个咖啡厅,远远的望过去,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,穿着一身天青色抹胸长裙,优雅的弹奏着优雅的钢琴曲。
贝多芬的忧伤。
“欸!你好,请问可以一起入画吗?”。
这是一对小情侣,米黄色的情侣套装,女孩戴着个小黄鸭的发箍,可可爱爱的梨涡让人心生好感。
她笑笑,“可以啊”。
“请坐”。
两个人花费的时间不算少,围堵的人越来越多,窃窃私语随之而起。
“真像”。
“这要是搁古代,估计也能用来张贴抓犯人了吧”。
“是,鼻尖上的一颗黑痣都给点出来了”。
“我也要画!”。
很快,知鸢身后排起长队,像一条龙的尾巴,金光闪闪,小钱钱的味道。
大人小孩,男孩女孩,情侣夫妻,应有尽有,也有人宠组合,老人与海鸥……只有你想不到,没有队伍成不了。
眼瞅着蜿蜒盘旋的一长条,知鸢默默用粉笔在绿色银边的小板板上加了一句:
每日限售Xx幅,当前已至Qq幅,请来往顾客谨慎数数。
写完后她继续回头干活,中途抽空瞄一眼余下的兵,时不时改改小板板上的阿拉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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褐色主调的精致大厅内,靠窗边的位置上,两杯咖啡已经许久未动。
墨麟的目光落在太阳光倾染的姑娘身上,当真美轮美奂,堪称绝佳神图。
白鸽与和平。
圣洁与女人。
很难想象竟能如此契合。
姗姗来迟的罗军一屁股瘫到沙发上,额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,刚清洗过的两只大掌随着他的动作隐隐散出一丝丝的血腥味儿。
缓和片刻后,男人大马金刀的直起身,拿起桌上的咖啡哐啷哐啷往嘴里灌。
顺着墨麟的目光寻去,“又看上了?”。
人群中的女孩着实惹眼,不用想就被他给敲定,玉颈如瓷,轻挽发髻,淡妆简服,黛眉微蹙都仿佛能牵动人心,整个人像一幅东方古典画卷,如诗如画,如梦如镜,静静坐着就已述说了诸多古老而唯美的故事。
墨麟并未否认,他享受生活,也乐于欣赏美好的事物……或是人。
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朋友,不问反答,“处理了?”。
罗军脸上漫出不屑,“什么品种的贱人,也配跟我抢东西”。
“收拾了”。
随即正色道:“你呢?怎么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窝着”。
墨麟悠然淡笑,端的是一派如沐春风,“大城市里喧嚣久了,偶尔也得呼吸呼吸新鲜空气”。
罗军嗤笑,见不得他假假的模样,“得了吧,说实话”。
这家伙就是个正常的疯子,裹着一层陌上人如玉的面皮,杀人不见血,坑死人不偿命。
想到什么,他又问,“你家那位老头子又闹幺蛾子了?”。
墨麟唇角的笑意不减,“是不太安稳”。
罗军撇撇嘴,“你爹也是会给你找麻烦的,好好的养什么私生子,养就算了还想接回来争夺家产”。
墨麟依旧笑着,“无妨,无聊的生活总得掀起阵阵涟漪,否则一潭死水也是无趣”。
虽然这调调依旧肉麻兮兮,假逼兮兮的,但他都这样说了,罗军也不再多问,反正谁也不能在他手里摸着便宜就好。
老爹嘎了,老头子瘫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