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并没有回应下去。
明面上,两人都是总兵头衔,那也是有不一样的。
陈德,是益阳县总兵。
其实呢,就是个杂号总兵,手头上就剩下一千多人,相当于游击将军。
张勇,那就不一样了。
是湖广督标营,四大总兵之一,手头上兵额四千多,是洪老狗的心腹重将。
“至于援兵,出城增援孙总兵”
“这个话啊,还得看洪经略,看他老人家,如何安排”
“据本将了解啊”
“城里面,还有好几千,有来自江南的绿营兵,也有昨天募集的丁壮”
“最后,你说这个投石机啊”
“外围的营寨,还没有破啊,容易伤到自己人的”
“当然了,那也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,也要问洪经略,或是问义王殿下”
“陈总兵,你说呢,对不对啊”
、、、
一样的表情,一样的动作,张勇又开始反问了。
其中的意思,他说了不算的,他也不会开口的,所有的事情,去找洪经略吧。
勾心斗角,尔虞我诈,相互扯淡。
在这一刻,在这帮汉军旗大将里面,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啊。
朱家贼皇帝的龙旗,矗立在城外的西山上,迎风招展,光芒万丈。
这一刻,很多汉将,汉军旗的将校,内心底,肯定是极度的震撼,甚至恐惧胆寒。
张勇,他还好一点点,经历了贵阳城大战,丢盔弃甲,做过一次丧家之犬。
这时候,谁他妈的,还愿意往前冲啊,那是找死啊。
在这个礼崩乐坏,纲常沦丧的世道,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
何况是军队呢,所谓的兄弟袍泽啊。
没看到嘛,洪经略自己,也是自身难保,备受阿思哈忌惮,得不到真正的支持和信任。
朱家贼皇帝,吼一嗓门,全军巨震,直接把阿思哈吓跑了,回府躲着,写求援信去了。
“呵呵”
躲在垛口后面的陈德,又是呵呵尴尬一笑。
转头,看着不远处的洪老头,趴在墙脚后面,衣袍空荡荡的,尽显骨瘦如柴的病躯。
旁边的孙可望,朱参军,也是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,沮丧的马脸,拉的老长了。
再回过头,望着城外,士气高昂的明贼子,西山上的龙旗,太晃眼了。
老贼头陈德,也忍不住的嘀咕几句:
“哎”
“这世道,活着啊,都不容易啊”
“是啊,咱就是再不济,也就是一个老武夫而已”
“洪经略,洪总督,义王,秦王,才是朱家贼,真正的恨之入骨啊”
“呵呵”
“马鹞子,王屏藩,呵呵,尚可喜,马雄,线国安,呵呵”
“都是老武夫,老杀胚,朱家贼,哪里记得住啊,人数不少啊”
、、、
想到这里,陈德也算是心思打开了,不再是那么纠结了。
他也就是一个老武夫,冲锋陷阵的老杀胚,听令行事的老丘八,哪有啥的啊。
大家都是各为其职,听上司的军令,不存在真正的道义问题啊。
朱家贼,最痛恨的人,已经点名了啊,明摆着的啊。
大名鼎鼎的五省经略,大明总督洪承畴,大清国的义王,大明的秦王孙可望啊。
这两个家伙,才是值得朱家贼皇帝惦记的。
以至于,直接在两军阵前点名,挑拨离间,可见其心中的痛恨程度。
“呵呵”
“多谢张将军,点拨,指点”
“请受在下一拜,在下感激不尽”
、、、
“咦”
“陈总兵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