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,滴答滴答。
夜里站岗的辕门士卒,甲胄砰砰作响,跟老统领行了军礼。
行走在黑夜的伏牛山,大营篝火点点,一切寂静的可怕。
走过校场,走过兵营。
就当张麻要将杂毛带进马厩时,十六营一名旅官从马厩里黑暗处,火急火燎的跪在他面前。
他眼神带着恐惧,气喘吁吁的道,“张马统领,终于见到你了。”
“怎……怎么回事?”张麻吃惊的说道。
旅官是个雄壮的中年人,洛阳人士,小户将门。
中年汉子哭丧着脸道,“这事干不了,今个差点人头落地啊。”
“不,不是没人来咱十六营,你人头落地个啥?”张麻一边拴好马匹,一边疑惑道。
说到这里,中年男子急了,他咽了咽口水,环顾四周,确定无人后,害怕的说。
“这差事咱死路一条,违抗皇命是死,得罪了秦王也是死,这活没法干啊!”
“今晚老子起夜,竟然不准出去,这是个啥子将官哦?”
马厩前,老兽医给杂毛喂了点干草,后者竟然打着喷嚏,不情不愿才吃完。
张麻看了一眼十六营,黑夜寂静,只有鸟虫的声音,他犹豫良久,才对着中年汉子道。
“既然你来找我,给你指条活路。”
“秦将军,今后当个糊涂的人吧……”
……
……
楚兵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