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动物园的薄雾还未散尽,饲养员李叔像往常一样提着新鲜草料走向糖花的专属笼舍。推开栅栏门的瞬间,他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往日里总会摇着尾巴凑上来的糖花不见了踪影,笼舍里只有几根散落的干草,地面上还留着几处不自然的拖拽痕迹。
一种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上来,李叔转身冲向隔壁奶爸的休息室。门虚掩着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门缝里钻出来,刺得他鼻腔发疼。他颤抖着推开门,只见糖花的奶爸倒在血泊里,早已没了呼吸,桌上的保温杯摔在地上,温热的茶水混着血渍洇湿了大半块地砖。
“出事了!快来人啊!”李叔的喊声撕破了清晨的宁静,很快惊动了园里的工作人员。园长接到消息赶来时,脸色早已惨白,哆哆嗦嗦地拨通了报警电话。
半小时后,三辆警车呼啸而至,红蓝交替的警灯在薄雾中急促闪烁,瞬间打破了动物园的宁静。
警戒线迅速拉起,法医蹲在休息室里仔细勘察现场,白手套捏着镊子夹起一小块带血的布料;几名刑警围着笼舍边缘拍照取证,低声讨论着糖花失踪与奶爸遇害的关联。
就在刑警队长拿着笔记本记录证词时,不远处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。原本晴朗的晨空像是被谁泼了一捧浓墨,紧接着,一道扭曲的光影在半空缓缓绽开——那是一个直径约二十米的黑洞,边缘泛着诡异的紫蓝色光晕,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,树叶簌簌作响,连栖息在树梢的麻雀都惊得四散飞逃。
黑洞中心的黑暗越来越沉,隐约能看到里面翻滚的混沌气流。突然,一只覆盖着暗金色鬃毛的巨爪从黑洞中探了出来,利爪在晨光下闪着寒光,“咚”的一声踩在不远处的草坪上,硬生生压出一个半米深的爪印。
下一秒,一个庞大的身影缓缓降落——那是一头形态酷似老虎的怪兽,却直立着身躯,六十米多高的身形如山峦般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它的额间有一道暗红色的纹路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身后的尾巴甩动时带起猎猎风声,每一步落下,都让地面发出轻微的震颤。
警戒线内的警察们纷纷停下动作,惊愕地抬头望去,握着对讲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。黑洞还在半空悬浮,怪兽落地的瞬间,激起了大片的尘土,一种原始的压迫感像潮水般涌来。
怪兽落地的咆哮还在空气中震荡,叶详手腕上的幻星手镯突然发出急促的嗡鸣。那枚嵌着淡蓝色晶石的手镯表面瞬间亮起流光,细碎的光点从晶石中溢出,在他掌心迅速凝聚成一个十字形的能量光轮——正是幻星十字。
银色的光轮转动时带起温暖的光晕,叶详只觉一股力量顺着手臂涌入身体,下一秒便被光轮包裹着,化作一道银白色的流光破空而去,速度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。
此时的动物园里,伊扎古的狂暴才刚刚开始。它血红的眼瞳扫过周围的景象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,那声音像是铁器在砂石上摩擦,刺得人耳膜发疼。
它猛地抬起巨爪,对着不远处的猴山围栏狠狠拍下——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钢筋焊接的围栏瞬间被拍得扭曲变形,断裂的铁条带着尖啸飞出去,砸在二十米外的观光车上,车窗瞬间碎裂成蛛网。栖息在猴山里的猕猴吓得尖叫着乱窜,有的甚至顺着断栏逃出笼舍,在草坪上惊慌地狂奔。
“快!把游客往东门疏散!动物笼舍锁好!”园长举着扩音喇叭大喊,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。
工作人员们听见院长的话语之后,顾不上害怕,拉着吓呆的游客往安全通道跑,有的抱起吓哭的孩子,有的搀扶着腿脚不便的老人,人群像受惊的鱼群般涌动,可双脚像灌了铅似的沉重。
但伊扎古的速度比人类的恐惧更快。它甩动着布满鬃毛的尾巴,尾巴末端的骨刺扫过一排杨树,碗口粗的树干应声断裂,枝叶哗啦作响地砸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