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们之间的每一件事。
钟离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离别,能够冷静的处理一切,但要带达达利亚回至冬的决定还是令众人震惊。
别说其他人,就连胡堂主都不理解。唯有旅行者默默地注视着他,仿佛看穿了他内心的挣扎与不舍:
“是落叶归根,但先生,你也是他的家人,这里也是公子的家,不是吗?”
“不一样的。”
家人,那是一种血脉相连、无法割舍的情感。而我,与达达利亚之间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和承诺——钟离是这样解释的。
他要将阿贾克斯带回至冬,让他在那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。这是他对阿贾克斯的责任,也是他对生命的尊重和理解。
葬礼是在至冬举办的,从岁月蹉跎中幸运存活下来的同事好友们不约而至,纷纷为其送行。他们的面容或许已经沧桑,但眼中的哀伤和怀念却如初见时那般真挚。
钟离站在人群中,他的容颜依旧沉稳而深邃,岁月未曾在他脸上留下痕迹。他静静地凝视着阿贾克斯的遗体,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,宛如天空洒下的洁白诗篇,无声地覆盖在达达利亚的冰棺上。
每一片雪花都轻盈而纯净,却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哀伤,轻轻地覆盖在那已经静止的生命之上。
有些冷了。
他得到了来自达达利亚家人们的宽慰和感谢:“感谢您将他带回来,和您在一起,连死亡他都是笑着的。我们永远都是您的家人,欢迎您随时回家。”
面对他们的邀约,能言善语的钟离第一次不知该如何表达。他并未过多停留,很快就回到璃月。
一个人的生活变化也不算大,他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和淡定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。他重新回到了那种遇见达达利亚之前的状态,那是一种尘世闲游的生活,与世无争,悠然自得。
他的日常变得简单而纯粹,每日里除了必要的研究工作,便是四处游历,探访古迹,品味历史。他会在城市的街头巷尾漫步,观察人们的生活,感受璃月的脉搏。他会在茶馆里品茶,与陌生人闲聊,听他们讲述各自的故事。他会在书店里翻阅古籍,寻找那些被遗忘的历史片段。
可每当“公子”这个词偶然间被提及,他的心总会忍不住轻轻一颤,目光不自觉地停留,往往都会带着不自觉的失落离开。
璃月的海灯节向来盛大,尤其是海灯节前夕,璃月港的高楼之间悬挂无数彩灯,人们放出无数盏孔明灯,整个夜空都被照亮。
告别忙碌的香菱和锅巴,拿着打包好的美食,他背手而行。周围的人三两成群,他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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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达达利亚还在身边,他肯定一路挑着街边店铺里二人曾经做过的小事给钟离讲,什么哪年自己任务结束钟离在这里和他摊牌啦,哪年海灯节钟离在这带他看过吹糖人啦,哪年逐月节他在这栋楼上给钟离看至冬的画片……现在的他身边清清冷冷,风一吹,更冷了。
门廊上挂着的风铃随风轻轻摇曳,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,仿佛在诉说着房屋对主人的思念。家具摆设依旧保持着主人们离开时的样子,仿佛在期待着主人们能够随时回来,继续未完的生活。书架上整齐排列的书籍,餐桌上摆放的精致餐具,都在默默地等待着主人的归来。
可惜,今天回来的也只有一位。
微弱的叫声断断续续传来,让钟离忍不住紧张起来。笼子里的鸟儿,平日里总是活泼欢快,羽毛鲜艳,鸣声悠扬。它是达达利亚送给自己在他出去做任务时解闷的宠物,也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。
达达利亚总是细心照料它,定期喂食,清理鸟笼,和鸟儿分享生活的喜怒哀乐。此刻,鸟儿独自在笼子里,郁郁寡欢。它的羽毛失去了往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