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再见覆辙重蹈了啊。”
“臣自然不愿让陛下为难,臣愿亲往长孙府求亲,若得长孙阁老首肯,再进宫求陛下赐婚,若阁老不愿……”
林惜闭了闭眼,似是下了决心,“那臣便永消此心,再不提起,只是还请陛下勿要将臣身有残缺之事……”
“自然……”
回忆结束,郦帝看向座下神色有些紧张的林惜,眼神里虽多了几分玩味,但却再没了往日里的那些忌惮与猜疑。
毕竟如今林惜不能人道的秘密还握在她手里,比起从前那个完美得让人抓不住一丝错处的人,到底还是有把柄在手的人用着才更安心些。
不过想到这里,郦帝心里忽然便升起了几分恶趣味,清了清嗓子,压低了声音道:“你身子有碍,那昨夜……”
林惜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老不羞的,但面上却装出了一副难得失态,面红耳赤的模样,有些结巴地开口,“咳咳咳,昨日夜深,臣饮酒过多,是被人搀回房的。”
郦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掩了掩唇角,重新恢复了正经模样,仿若一个苦口婆心的长辈一般,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,“瞒着终究不是办法,如今木已成舟,早晚还是得让他知晓内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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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惜正欲应下,殿门外却忽然传来宫人的通传之声。
“皇太女到!”
紧接着还不待郦帝点头,一身明黄色锦袍,姿容俊美,气度儒雅的高挑女子便出现在了殿门外。
“儿臣见过母皇!”
“长磬啊,进来吧。”
郦帝瞧着自家这个一向病弱的长女难得像今日这般满面红光,神采奕奕,原本心头浮起的一丝因着她不经通传,就闯了进来的不悦顿时便消散了,点头示意她进来。
“你这会儿进宫做什么?”郦帝一边叫人替万俟长磬看座,一边随意开口问道。
“母皇大喜!”长孙长磬素来端庄沉稳,甚少有这样喜形于色的时候,张口就来的道喜声更是顿时便勾起了郦帝的好奇心。
“喜从何来?”
“母皇,今日儿臣后院中,正君与侧夫陈氏双双被诊出喜脉,俱已两月有余!”
……
随着皇太女去往凤君宫里报喜的路上,林惜脸上含笑,语气真诚地向万俟长磬说着贺喜之辞。
“太女福泽深厚,如今身子康健,后继有人,乃是社稷之福,国邦之运。”
万俟长磬年过而立,性子平和,举止端方,听了这话,脸上露出一个儒雅柔和的笑来,态度亲切地道。
“多亏林大人赠药,如今我感觉身子不较往日沉重,轻快了不少,本以为已是上天庇佑,没曾想竟还能有这意外之喜,怜青如此大恩,孤当真是不知该如何回报。”
听着她对自己称呼的转变,林惜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,面上却只是神色淡然道。
“殿下身子康健,乃是社稷之福,臣不敢居功,至于那药,臣也是偶然得来的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本就是殿下的东西,又何谈‘赠’之一字呢?”
她语气平常,好似只是在同万俟长磬闲谈,但万俟长磬却听懂了她话里的深意,先是怔了一怔,随即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,态度自然道:“那便借怜青吉言了。”
回府的马车上,林惜一把将瞠目结舌的长孙砚搂进怀里,生怕这人又发火不理自己。
长孙砚怔愣了半晌,才勉强理清了脑中纷乱的思绪,本该为这人的心思深沉而感到后怕的他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发火,而是盯着林惜看了半晌,而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。
“你当真不能人道了?”
林惜紧张了半天,本以为这人定然会兴师问罪,因此听到长孙砚开口的那一瞬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张口下意识便是服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