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用余光观察你的需求,如此拘谨的作风,显然不是一般府上的管家。”
“当然,最主要的还是你的气质,高贵而内敛,仪表堂堂,尽显皇室风范?。”
“所以就胡乱猜了一下。”
“你观察的很仔细,猜的也很准。”载丰点头承认了下来:“祖上确实是爱新觉罗氏。”
“只是这个姓氏,在如今,已经沦为人人喊打的了姓氏了。”
“尤其到了我这一代,身上背负的罪孽太多太多了。”
兴许是觉得曹子建学识不凡,也可能是觉得曹子建跟自己投缘,载丰不免多说了几句。
至于自己是清代最后一位摄政王这事,载丰没提。
“金先生,这人活一世,不可能事事顺心,也不可能样样如意。”曹子建开口道:“有太多言不由衷的话,身不由己的事在推着我们不断前进。”
“很多时候,在面对无法挽回的局面时,人要懂得变通。”
“可能这平静的生活比起争权夺利来得更加轻松,惬意,您说呢?”
曹子建此话一出,载丰双眸大亮,欣然一笑道:“看取莲花净,应知不染心,曹公子小小年纪,居然看得如此通透。”
“能不通透吗?我只是将你内心深处最渴求的想法给说了出来而已。”曹子建心中暗道。
见两人有说有笑,全然没有因为爱新觉罗氏的出现而大动干戈,薛总管和齐心悬着的一颗心也是放下。
就在薛总管清点完毕曹子建给的钱,将沈周画卷交给曹子建的时候。
屋外,传来了一道敲门声。
紧接着,便是齐心的冷漠询问道:“谁?”
“可是金老板的房间?”门外传来沉稳低沉的声音。
随着这道声音落下,薛总管也顾不上去柜子里拿第三幅画了,而是朝着载丰开口道:“老爷,是淞沪知名古董商人吴老板过来了。”
“今天不止我一个人?”曹子建暗道一句不妙。
这多一人,不可避免的会出现双方因为一幅画出现竞争的情况。
这一有竞争,原本十块钱就能买到的东西,可能要十一块,甚至更高了。
就在曹子建这么想着的时候,载丰已经示意薛总管去门口迎接那人了。
随着房门被打开,曹子建看到,薛总管口中的吴老板是一个年约四十左右,带着圆框眼镜的中年男子。
在那副镜片之后,是一双算盘珠似的眼睛。
吴老板着一袭笔挺的灰色西装,西装的胸口口袋位置?,怀表被藏在口袋里面,只露出精致的链条?。
整体看下来,此人给曹子建一种商界精英人士的感觉。
“吴老板,您来了。”薛总管朝着对方客套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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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薛管家。”吴老板微微颔首。
同曹子建一样,吴老板在进入房间前,也被齐心要求搜身。
这说明,这规矩并不是针对曹子建一人,而是进入这房间的所有外人。
随着齐心检查完毕,放行之后,吴老板看着房间里还有一个年轻人,也没太过在意,而是率先来到载丰的跟前,微微躬身道。
“金老板,您好。”
“鄙人吴其洲,薛管家说您手头有多幅名家字画要出手,所以过来瞻仰一二。”
看得出来,吴老板说话还是很客气。
只是,对方这话,落到曹子建耳中,却是让他眉头一挑。
原因无他。
对方的这个名字,让曹子建想到了一个人。
卢芹斋。
在1902年的时候,卢还是张镜江的助手。
当时,张镜江在国外开设了‘运通’公司,主要业务就是售卖华国的瓷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