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,愤怒地盯着他,哪怕他只用一个手指就能摁死我。
“哼!”他冷哼一声居然不再理我,径自转身后坐在铁制的长椅上,双臂环抱在胸前,不再看我因想到颜如玉可能死在他手下而愤怒不已的情景。
因为在乎的东西可能已被他残害,我气势如虹,冲到他面前指着他问他究竟把颜如玉怎么样了。可你们能想象到无能的弱者在强者眼里有多么可笑吗?于他,我不过是一只会说话的蚂蚁。
所以我迅速环顾四周,寻找可以作为武器的物件。
几步之外被放在透明橱壁里的灭火器发出显眼的红光,我迅速跑过去打开柜门,拿起五公斤重的灭火器,拨开安全栓,朝肖黎声走去。
只是我能拿的起来的威胁对肖黎声来说微不足道,但我绝不能就此不管!我死不足惜,林尉和颜如玉不能。
“想杀你们我需要等到现在?”见我此状,他抬眼不耐,像是我是世上最愚蠢的人。
肖黎声是什么意思?不会杀死我们?那他来这里干什么?
抢救室的门终于微微震动缓慢打开,从里面走出一位穿着绿色手术服戴着口罩的医生双手举在胸前,扫着长廊里的众人,开口叫道:“林尉的家属,哪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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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无法看出医生表情中的喜忧,迅速冲到他面前。医生见我手中端着灭火器,大惑不解,再看我的架势皱着眉开口“怎么?想凭一个灭火器就毁灭我们?放下!”说着严肃起来。
我意识到自己的荒唐,慌忙摆好灭火器,又跑到医生面前,等待他宣判结果。
“跟我来。”
医生推开抢救室旁边一间淡绿色的房间门进去,我忙跟上。里边狭小憋仄,他示意我坐在房间里仅有的两只椅子的其中一只上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坐在另一只上面。
他的动作很慢,我的心却随着他坐下的动作跳到嗓子眼,怎么也咽不下去。
“病人身上有多处擦伤,我们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和上药,右胸四五六肋骨骨折,自发性气胸导致右侧肺叶不张,肝脏有破裂,小肠因为缺血发生机械性套叠,左肾挫伤,左输尿管儿不完全断裂,腹腔中除脏器破裂出血积聚大量血液,还混杂着输尿管流出的尿液。虽然我们进行修补以及数次生理盐水灌腹清理,但刺激性尿液中有机会致病菌,后续可能会引起不同类型的急腹症,严重影响患者预后。术中给患者输入了五千毫升全血,因伤势过重,所以现在患者的生命体征仍不平稳,随时都有加重或死亡的风险,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男医生干脆的叙述完林尉的情况看着我,表示他们已经尽可能做到最好。
坐在走廊长椅上的深夜中时,我预估过林尉伤势的严重程度,所以这样的结果我已经想象过。无力的点点头,已经了然,心中也灰暗起来。
不过,好在林尉到现在为止还活着,只要活着就好。
“你是患者的妻子吧?”医生低头在处方签的背面写了几排字递给我。
“不是,我是他的朋友。”
“朋友?那他的家人呢?你没通知吗?患者这么严重的外伤。”医生又严肃起来,语气中带着指责。
“我现在联络不到他的家人,我们原本在一处院子里住着,期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等发现他时已经是受了重伤躺在地上的,其他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”我解释道,毕竟对于医生来说我充满了尊敬,该言明的情况是要说出来。在抢救室外等待的时间里我无数次拨通肖读盛和顾从之的电话,都是在忙音后无人接听。
“病人的突发情况你有处置权吗?希望你尽快联系家属,你看一下这个。”他指了指递给我的纸条,上边写着一次性尿垫、护理垫儿、棉签儿、袋装食盐等等。
我明白这些东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