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片阴影，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难过，

“旁人都说帝焰岛待我们万灵净土没有敌意，可那都是对高层而言啊。帝焰岛底下那些人，打从心底里就瞧不上我们这些来自净土的人。”

说到这里，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，抬起头望向凌曦，眼眸里带着几分怯意，又藏着一丝迫切的期盼，小心翼翼地问道：

“圣女殿下，能不能…… 能不能带我和爷爷离开这里？我们实在不想再留在这里了。”

“在这里，我连门都不敢出，总怕他们突然对我动手。”她的声音越说越低，带着几分委屈的哽咽。

“而且……”话音顿了顿，她眼底亮起一点细碎的光，像是藏着多年的心愿，

“我打小就生活在这儿，从来没去过万灵净土真正的样子。

要不是爷爷早些年给我办了身份令牌，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万灵净土的人。”

“好。”凌曦几乎没有犹豫，立刻点头应下，语气坚定，

“这事我做主，带你和爷爷回净土。你在这儿等着，等我们找到要找的人，就来接你们走。”

“嗯。”忆无情也随之颔首，目光扫过这压抑的屋子，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，

“这样的地方，确实不必再待下去了。”

“真、真的吗？”叶十七猛地抬起头，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，像是蒙尘的星星突然被擦亮，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。

她连忙躬身，一遍遍地道谢：“谢谢…… 谢谢两位殿下！”

她眼眶微微泛红，晶莹的泪珠在里面打转，却被她强忍着没掉下来。

这些年在这儿受的苦，好像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盼头。

凌曦看她这副模样，心头微微一软，站起身轻轻拉起她的手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来，温柔得像春日的风：

“十七，是我们万灵净土对不起你们，让你们在这儿苦熬了这么久，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。以后不会再这样了。”

“唔……”叶十七的眼泪再也忍不住，顺着脸颊滑落，粉唇轻轻颤抖着，用力点了点头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凌曦心疼地抬手，帮她撩开额间被泪水打湿的凌乱发丝，指尖划过她微凉的脸颊，而后绕到她身后，细细梳理着她有些毛躁的头发。

“女孩子呀，要学着打理自己，不然以后可不好找道侣哦。”凌曦的声音放得更柔，带着几分打趣的笑意。

“嗯……”

听到这话，叶十七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，像熟透的苹果，她偷偷抬眼瞥了忆无情一眼，又飞快地垂下脑袋，声音细若蚊蚋：

“知道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