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滚出去。”
大厅陷入死寂,能听见蒸汽管道漏气的嘶嘶声。
顾晟几乎在同一时间勾起嘴角——
这样反而省事了。
他的手指轻搭剑鞘,声音像淬了冰:“很可惜,我的剑——”
“和女人。”
“你,都不配。”
金属桌椅摩擦地面的声音接连响起,七个身影从不同方位站起。
而那人目光阴鸷如秃鹫,指节捏得咔咔作响。
“别打坏我东西。”
柜台后传来老板闷闷的声音。
“放心。”
领头人抽出锯齿短刀:“很快就——”
顾晟剑都没拔,只是食指抬起——
轻轻向下一压。
“咔!”
所有站起的人突然齐刷刷跪倒在地,膝盖将地板砸出凹痕。
他们惊恐地发现,自己的影子不知何时竟缠住了双脚,漆黑黏稠如同石油。
............
整个大厅鸦雀无声。
佣兵们死死盯着那七个跪在地上挣扎的身影——
他们的影子如同活物般蠕动,将他们的双腿牢牢禁锢。
有人试图用匕首去刺,刃尖却直接穿过了黑影——那根本不是实体。
先前那个搭讪的女人酒杯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流淌。
顾晟转身,指节轻叩柜台:“老板。”
汗珠顺着老板的太阳穴滑落,喉结上下滚动。
“帮我问问那位承包了房间的客人......”
他的声音很轻,却让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:“愿不愿意‘让’出一间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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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角落——
领头人孤零零地站着,脸色惨白如纸。
老板咽了口唾沫,抬头望向领头人。
“可......以......”
领头人的嘴唇颤抖着挤出这两个字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老板急忙从柜台下摸出一张电子房卡,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。
“三、三楼都空着,您随便挑......”
顾晟接过房卡,指尖在卡面上轻轻一划,激活的蓝光映在他冷峻的侧脸上。
“替我谢谢他。”
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,大厅里才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
那个领头人终于瘫坐在椅子上,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。
“刚才——”
某个角落里突然响起戏谑的声音,在死寂的大厅里格外刺耳:“是谁喊人家‘小绵羊’来着?”
先前发出嗤笑的角落传来一阵剧烈的干咳,有人慌忙灌了口酒掩饰:
“咳......看走眼了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学长,刚才那话......”
霍提雅坐在床沿,指尖轻轻勾住外套边缘:“是认真的么?”
外衣顺着她雪白的肩头滑落,堆叠在腰间。
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,在她锁骨处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顾晟走向窗边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
他掀起窗帘一角,目光扫过空荡的街道:“在这种地方,绑定的关系更省事。”
“只是......省事?”
“不然呢?”
顾晟抬手揉了揉后颈,指节抵着绷紧的肌肉。
两张单人床在昏暗的灯光下投下清晰的界限。
“坐了一天车,要睡就早点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