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上,还撕下一角用力的擤了几下。
安定......
敢在老子面前玩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这一套昂?
看来这些年过得太滋润了,忘了啥叫老父亲的爱了。
现在,老子就让你回忆回忆!
门外的吴双,抱着两个大盒子,听着办公室里的公鸭吼和挥鞭声,进也不是,不进也不是。
半晌,他侧耳听了听,确定没啥动静后,这才推门走了进去,“报告,新的制服......”
没等说完,下一刻,吴双反手关门,主动又退了出去。
站在门外,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果然,老父亲的爱天高地厚,无与伦比。
......
人靠衣裳马靠鞍,狗配铃铛跑的欢,这不,领了新制服的苟小财一溜烟跑了个欢,看那样,似乎早忘了赌钱输钱白板父亲爱这些琐事,恨得安老爷牙痒痒,大骂对方是个不成器的玩意。
猫烨也想跑来着,自己一身土渣破衣,比丐丐只差不好,再不换身马甲,误会可就深了去了。
可惜,没跑了,被留下来汇报工作......
等到他把昨夜的事情讲述一遍,安定皱着的眉头拧了又拧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荒神之心,这究竟是个什么邪乎玩意,居然如此可怕。
关键是平白无故就这么消失了,简直令人匪夷所思。
“你,确定没什么事吗?”安定打量着猫烨,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。
“也不能完全说没事,头上破了个洞,内伤也有点,还吐了血......对了,我这也是因公负伤,有补贴吗?”
这件事猫烨一直想问来着,毕竟身体是工作的本钱,掉块肉放点血什么的,多少该有点补偿。
“有!”
安定想都不想,大手往桌上一拍,等挪开的时候,露出了下面的三个银角子,两枚铜板板。
三毛二。
猫烨眼角一激,“老安,我前后几次负伤,就这点补贴,不够意思吧?”
安定呵呵一笑,“当然不止这些,但你别忘了,看病费,医药费,还有从我这顺走的烟酒糖茶什么的,如此算来,你非但领不到补贴,还应该倒贴才对。”
黑的说成白的,安老爷的巧舌同样无敌。
“看在你小子辛苦努力的份上,桌子上的三毛二算我额外给你的补贴,收下吧,别不好意思。”
不好意思你姥姥!
蚂蚱也是肉,不要白不要。
猫烨一把抓住三毛二,很自然的揣进兜兜,没等揣稳当,叮当几声,又从破洞里掉落在地。
这该死的破兜兜......
此时,杨家老面馆后院,扬天舟端坐屋内,略带苍白的面容上双眼低垂,整个人如老僧入定般不声不响。
屋外,华叔跪拜在地,满脸愁容,二目含泪,对着紧闭的屋门,时而发出了低低的垂泣声。
“父亲,父亲......”
“孩儿不孝,一别多年始终未见过您老人家一面,孩儿,罪孽深重啊......”
舐犊情深,扬天舟心再硬,这一刻也不由得眉头微颤,片刻后无奈的发出了一声长叹。
“罢了,你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,进屋吧。”
“父亲?”
闻听,华叔抬起头,神色不由得激动了起来,随后蹒跚着站起身来,缓了好半天,这才艰难的上前推开屋门。
“坐。”
扬天舟指了指身旁的土坑,那张满是沧桑却又熟悉的面容,倒映在华叔的眼底,瞬间泪崩。
扬天舟同样双眼湿润,潸然泪下的同时心里是百感交集,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滋味。
作为父亲,他何曾不想念自己的儿子,这么多年来,每每想起当年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