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都是小巫见大巫,算不得什么啦。
想到此处,他哪里还舍得再下口咬她,把恶作剧的心理收起,专心致志地品尝起了口中之物,且充分发挥他那口条的柔软与灵巧,用作对她刚才那甜甜的话儿的回应与报答。
他还进一步意识到,在今天这场恶作剧中整治自己的,主要是莎姐姐和莺珠两个,姨娘么,基本上算是置身事外,只做了一个旁观者。
而莎姐姐和莺珠之所以要整治自己,归根结底的原因,还是在她们两人分别外出狩猎的时候,自己背着她们与姨娘在树林里大战三百回合,被她们知道了后打翻了醋瓶子,这才有了两人轮番上阵,差点儿把自己给撑死的恶作剧手段的使用。
只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,莺珠和莎姐姐两人明明是针尖对麦芒的对头啊,怎么在自己把姨娘拖进树林里狠整了一通之后,她们居然默契地形成了针对自己的统一战线?轻描淡写地就把自己给收拾了个半死?
“真是他娘的咄咄怪事,怪不得人都说女人的心就像大海一样深不可测呢,看来真是一点儿不假!”
通过这件事,也使他认识到她们之间虽有矛盾,可绝非是水火难容,不可调和。
在满足一定的条件的情况下,她们之间是有合作的可能的。既有合作的可能,矛盾自然也就有了化解的可能。
想通了这节,令他的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,深以为办法总比困难多,自己一个堂堂的大男子汉,如果连这几个娘们儿家都摆不平,那还怎么配称得起“男子汉”三字?
念及此处,他的自信心顿时恢复了不少,口技也因这自信而愈臻巧妙,滋滋咂咂,把那口中物拨弄了个弹性十足。
等萧太后和小郡主散步归来的时候,张梦阳和莎宁哥早已经把该办的事儿都办妥了,相挨着默坐在火堆旁烤火,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的一般。
小郡主觉着他们两人默默地对坐着,一语不发,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火焰蒸腾舞动,气氛颇有些难言的怪异。
她走上前去,看到张梦阳额角鼻尖尚有汗珠,看到莎宁哥面色潮红,喘息似乎比平时稍促,再看她的发髻,似乎也有些不易察觉的散乱,便知道他们两人刚刚必定是做出了好事来。
小郡主把这一切看在眼里,心里头难免暗暗发怒,同时还又隐约地觉出了一股酸涩的味道来。
“哼,臭小子,背着我和姨娘两个偷吃我不管,居然趁我不备,跟这个臭女人也偷吃起来了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小郡主暗咬银牙,默默地发誓,这两天里还得再想办法给他点儿颜色看看才行。
只是让小郡主没琢磨不透的是,这臭小子吃下了那么多的肉,把肚子都快胀成了个大窝瓜了,而且看他难受的样儿也不像是装出来的,怎么…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整那事儿?
莎宁哥那臭女人究竟对他用了什么手段,使得他在那么狼狈的情形下还能跟她搞在一起?小郡主百思不得其解。
在接下来的两天里,他们仍然是晓行夜宿,一路向南,遇山翻山,遇水涉水,穿草原,涉沙漠,距离镇州日渐遥远。
在天苍苍、野茫茫的空阔里风行游走,每天都领略着天似穹庐,笼盖四野的塞北景致,虽说日子单调乏味,可几人之间倒也相处平和,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口角矛盾。
虽然没什么大的口角矛盾,但这并不意味着平和之下没有暗流涌动,而涌动的暗流往往是汹涌的,在深沉的水底蓄势既成之后,往往就会成为破坏力极大的滔天骇浪。
几天以来,小郡主一直都没放弃想要教训老公的念头,只是还没有让她逮着机会,所以她表面上对张梦阳倒也没什么异样,偶尔还会给他些好脸色看,甚至还会趁着姨娘和莎宁哥两个不注意的时候,握住他的…戏弄于他。
待把戏弄得火烧火燎,难以自持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