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了挑衅。
连人都变不成了,再想与他一争高下,也是有心无力。
许是太过愤怒,加速了药效退散,原本要五个小时才能消失的药剂作用急剧缩减,灰色的狼崽先是体型变大,恢复巨狼形态,而后重新掌握了变人的能力。
年荼刚喘匀了气,就再次失去自由,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。
她疲惫得没有睁眼,下意识讨好,“空凛……”
回应的声音却从前方传来,温柔含笑,“我在这,年年。”
顿时,年荼打了个激灵,意识到不对,扭头看向身后,对上了一双凶恶到极致的狼眸。
……
为一次憋不住的笑声付出两次代价后,年荼真心实意地忏悔,她以后再也不敢嘲笑伴侣是笨蛋了。
至少,不能当面笑得太明显。
一连几天,她见到谈空凛和宗守渊就绕路走,躲到其他雄性那里去避难。
应付一个,总比应付两个攀比较劲的家伙容易。
对于造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她更是摆不出什么好脸色。
陆湛颇花了些心思才捉住年荼,有些伤心似的,垂眸询问,“宗守渊告诉我,年年说他是最好的狼。”
提起这个,年荼又忍不住磨牙。
那种情况下,她再不哄哄灰狼,不仅他要碎掉了,她也要碎掉了!
不过从她哄完之后灰狼就摇来晃去的尾巴来看,她后知后觉意识到,他其实是有点吃灰球的醋了。
喝下药剂变成幼崽,想安慰她是真,想证明自己可以替代灰球也是真。
笨笨的雄性十分好哄,明明受了委屈,只听见她说了两句甜言蜜语,就高兴得晕晕乎乎,什么都听她的,甚至让停下就停下。
“灰狼就是最好的狼”,年荼笃定点头。
至于阿湛,那是一头坏狼!
“为什么?”,陆湛明知缘由却故作不知,半跪下来,仰头望着她,姿态极尽温顺,“是因为他喝了幼化药剂吗?”
“只要年年喜欢,我也可以喝”,说着,他从空间钮中取出一支药剂,显然是有备而来。
年年很喜欢幼崽,变成兽形幼崽,的确也能带给她新鲜感。
他这样乖顺的时候,又瞧不出有多坏了。年荼眯起眼眸,心念一动,“这种药剂连续服用,会有副作用吗?”
得到否定的答案,她立刻露出大大的笑脸,愉悦拍手,“那,维持幼崽形态陪我一个月,我就原谅你。”
“……”,陆湛的神情罕见地僵了一瞬。
他听懂了年年的言下之意。
这一个月,他不被允许在她面前变成人形,自然是什么事也做不成。
甚至别人吃肉的时候,他还要在一旁受折磨。
再坚强的雄性也难捱这种苦闷,陆湛几乎忍不住立刻就想求饶了。
好在他足够沉稳,勉强按捺住,仰头饮尽一支药剂,变成小白狗似的幼崽,讨好地呜呜去蹭年荼的脚踝。
先态度诚恳些接受惩罚,哄得年年高兴,被饶恕的可能性才大。
再或者,把其他人都拉下水……
是夜。
年荼心情愉悦地从卧室洗漱间出来,走向床边,掀开被子,正要躺下去,动作忽然停住。
偌大的柔软床铺上,横七竖八地趴着各种动物幼崽,恍惚间令她以为自己来到了兽人崽崽幼稚园。
她真正的幼崽们年龄跨度不小,不曾出现过这样整齐的盛况。
一二三四五六七八……只有海夜黎没凑热闹。
他站在一旁,面有愧色,好像在为自己的兽形没办法参与这场讨好妻主的行动而感到自卑。
其实他也尝试喝了药剂的,只是因为兽形特殊,没什么效果。
同样药剂不起作用的便是谈空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