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坞的春日总来得绵长,粉瓣飘落在战天狼擦拭战魂刀的指尖,刀身银白狼纹映着满坞春色,倒少了几分江湖戾气。笑红尘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,护魂剑斜倚膝头,手里捏着一封刚送到的信,眉头却轻轻蹙起。 “影阁的信?”战天狼放下麂皮,走到她身边,目光落在信上“玄水宫异动”四个字上。他心口的魔龙胎记微微发烫,虽不如从前那般灼人,却也在预警——这平静日子,似乎只过了三个月。 笑红尘将信递给他,指尖划过信纸边缘:“苏晚晴说,玄水宫水镜台近期总映出模糊黑影,像是有人在暗中窥探。她派去探查的弟子,有三人在宫门外的‘寒月涧’失踪,只留下半块染了阴煞的衣角。” 战天狼捏紧信纸,战魂刀在鞘中轻颤,狼纹泛起淡红微光:“阴煞?难道还有幽影会余孽没清干净?”他想起幽冥祭坛覆灭时,教主残魂消散前那声不甘的嘶吼,心底莫名发紧。 第二日天未亮,两人便策马离开桃花坞。行至寒月涧时,涧水泛着反常的墨色,水面漂浮着细碎的黑色冰晶——与当初幽影会布下的阴煞阵痕迹极像,却又多了几分陌生的寒意。 “不是幽影会的阴煞。”笑红尘蹲下身,指尖轻点水面,护魂剑突然嗡鸣出鞘,金光在水面划出一道弧线,“这煞气更冷,像是从极北之地来的。” 话音刚落,涧两侧的山崖突然传来冰层碎裂声。无数裹着白霜的黑影从崖壁后窜出,他们身形佝偻,双眼泛着冰蓝,手里的骨刃沾着冰晶,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刺骨寒风。 “是‘极北冰煞’!”战天狼纵身跃起,战魂刀红光暴涨,一刀劈出,猩红刀气将冲在最前的黑影劈成两半,落地瞬间竟化作一滩冰水,“当年战家古籍提过,这是被幽冥之力污染的极北冰族,怎么会出现在江南?” 笑红尘挥剑格挡袭来的骨刃,金光与冰刃相撞,溅起的冰屑落在手背上,竟冻得生疼:“水镜台能预知危机,这些冰煞恐怕只是先锋,真正的目标还是玄水宫!” 两人且战且退,往玄水宫方向疾驰。刚到宫门前,就见苏晚晴提着镇国佩站在石阶上,蓝光笼罩着宫门,数十个玄水宫弟子手持水刃,正与冰煞缠斗。笑渊与笑溟也已赶到,半截剑鞘的光纹与青灯火焰交织,在宫门前凝成一道屏障,却被冰煞的寒气冻得渐渐泛白。 “你们可算来了!”笑溟的青灯灯芯颤了颤,火焰弱了几分,“这些冰煞杀不尽,碎了又能重聚,只有彻底打散它们的煞气才行!” 战天狼不再多言,战魂刀与魔龙之力共鸣,刀身红光化作一头天狼虚影,虚影张开巨口,喷出灼热的气浪——冰煞最怕火与阳刚之力,气浪扫过,近十个冰煞瞬间化作冰水。笑红尘趁机挥剑,护魂剑金光凝成无数光刃,将溃散的煞气尽数驱散。 苏晚晴提着镇国佩走到三人身边,蓝光指向宫后的水镜台:“水镜台刚映出画面,极北的‘冰封谷’有异动,那里藏着一座‘幽冥冰棺’,冰煞就是从冰棺里跑出来的。” “幽冥冰棺?”战天狼皱眉,突然想起战家古籍里的记载,“是当年幽冥教主用来养煞的法器!他竟把冰棺藏在了极北,难怪我们之前没找到!” 笑渊握紧半截剑鞘,光纹在掌心流转:“冰棺若不毁掉,冰煞会源源不断涌出,用不了多久,整个江南都会被冰封。我们得立刻去极北。” 五人备好御寒衣物与伤药,策马往极北赶。越往北走,气温越低,战天狼心口的魔龙胎记越发滚烫,似在与冰棺的幽冥之力相抗。行至冰封谷外时,谷口已被厚厚的冰层封住,冰层下泛着幽蓝的光,隐约能听见冰层后传来的嘶吼声。 “冰棺就在谷最深处。”苏晚晴举起镇国佩,蓝光落在冰层上,冰层竟渐渐融化出一道缝隙,“但谷里的冰煞更多,还有‘冰煞王’镇守,我们得小心。” 五人顺着缝隙走进谷中,谷内一片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