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反派。

嗯，不说了，我得去看面了，不然过了。

完。

……

17点00分。

四点奶奶上楼，问：“你开门我拿你爸一件衣服，去让你堂舅爷帮看看。”

我下楼开门拿衣服。

现在回来了。

我问：“有什么没？”

奶奶说：“三阳煞！”

奶奶拿出一个字条，我看写着三个字“三样关”，谐音“三阳煞！”

我问：“要做法事吗？”

奶奶说：“要做法事啊，看出来了就要做法事啊，要五只鸡呢。还要羊头，还要一只兔子。”

我说过不少次，我还是很向往法师这职业的。

我想跟他们学。

因为我想见鬼。

屯里有人去世了，停了七天拿出去埋，然后就会请法师来做法事，送送他，然后那死去的人鬼上身，告诉邻里要注意哪些事。

听说声音还很像那个人。

所以啊，我还是很想学的。

上面所谓想学，自然是嘲讽。

但听到奶奶说那些事，我又心怀恻隐，心里动摇了，有些相信。

说了什么？

奶奶说：“你堂舅爷太可怜了，昨晚差点死了！”

我好奇，也有些担忧，问道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奶奶大声说：“你大公家呗。”

我真是要被她这张大嘴气死了。

那可是堂姑婆亲弟弟啊。

你在家说那么大声，是怕别人听不到？

不该说不能说，你就不要跟我说了。

即便说也要拐弯抹角不要点名道姓。

就算要说也小声一些啊！

说得那么大声，害怕人家亲姐听不到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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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直没脑子。

要被她气死了。

人家姐姐到时候过去一说……

我们不就成了仇人？

也把小鬼放来如何是好？

我当然是不信的，可……

他们全信啊。

既然都信，为什么不能小声点？

嗐！

奶奶这张大嘴巴啊。

哎呀。

……

是什么意思？

我写过嘛！

法师分为两种。

一，替人分忧。

二，养小鬼。

意思就是说堂舅爷被大公家放小鬼了。

说昨晚差点喘不过气来了。

差一点就没了。

堂舅爷起来做法事，终于是好了。

今天也能去撒农药了。

我一下子动摇了不信鬼神的心。

人能骗人。

但能骗己吗？

做给人看？

我觉得是真的。

什么真的？

也许真有鬼呢？

也许不是鬼，是一种……

哦，没有什么一种，大家称呼为鬼，它就是鬼。

是不是真的存在？

我的怀疑是错的？

我不懂，我脑子好沉重啊。

要炸了。

我到底信不信？

我不信？

我相信？

我不知道。

我好痛苦。

有时候觉得好真实，如果他们是演的……

我不信。

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如果是真的，那么这个世界太不科学了。

这个世界科学吗？

我宁愿相信科学。

我绝不相信玄学。

可是，玄学是否也是科学的一种？

啊！

我要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