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抚好胡大人,陈观楼松懈了几天,流连花丛数日不归。 他枕在窑姐儿的大腿上,吃着水果,听着小曲,好不快活。 偏偏有人不识趣,跑来打搅他。 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他的心腹手下陈全。 “大人,出事了。” “出什么事?难不成胡大人死了?”陈观楼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此事。 陈全连连摇头,“不是胡大人。而是侯府那边出事了。” 陈观楼猛地坐起来,挥手,几个姐儿鱼贯出了房门。 “侯府出了什么事,我怎么没听说?侯府那边也没人来找我。” 陈全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,“侯府二房的公子,当街纵马,伤了人。据说还涉及到纵奴行凶,出了人命官司。当街被兵马司的人抓获。兵马司那边一听是侯府二房的公子,急忙将案子推给了刑部。刑部接了案子,六扇门的兄弟正往兵马司大牢提犯人。” 陈观楼闻言,大骂一声。 正值风雨飘摇,侯府二房的人不安分在家躺平,跑到大街上纵马,显摆得他。关键还闹出人命! 真是,蠢字都不知道怎么写。 “确定没人陷害吗?” “小的不知。具体详情,还需刑部调查。” 陈观楼砸了一个茶碗,“你带人去一趟六扇门,看着点。好歹是侯府公子,给点苦头吃就够了,莫要留下明显的伤痕。” “大人放心,六扇门的兄弟知道轻重。更何况还有你的面子,他们不会乱来。” “我不担心他们乱来,我就怕他们不乱来。” 陈全一脸懵逼,不懂,完全不懂。 陈观楼冷哼一声,“侯府处境不妙,外人知道,侯府内部的人更清楚。这个时候闹出官非,还被兵马司的人当街抓获,不管是不是被人算计,犯事的人都蠢透了。对于蠢货,必须给予足够的教训,才会知道好歹。你去给我盯着,让六扇门的兄弟上点手段,只要不落下明面上的伤势就行。” 陈全咂舌,“大人,真要这么办?万一侯府问起来……” “侯府知道了,只会感激我帮他们教训了蠢货。赶紧去,让六扇门的兄弟不要看在我的面子就手下留情。” 陈观楼这会真的是怒了。 连他都开始低调,只到中高档青楼潇洒,避开官宦子弟常去的几个青楼。侯府二房的公子,一点政治嗅觉都没有,这年头还敢当街纵马,找死。 京城街面上的人流量,又不是不知道。上百万人口的大城市,街面上天天都是人,人挤人,还敢当街纵马。此刻,若是犯事的人站在他面前,他一定弄死对方。 太不懂事! 太蠢! 不怕坏人绞尽脑汁使坏,就怕蠢人灵机一动。 活生生的把柄,给朝廷送上。朝臣们必须大呼一声:好人啊! 正愁没有合适的切入点整治平江侯,诶,想什么来什么。侯府子孙自个将把柄送上门来。 陈全领命而去。 陈观楼琢磨了一番,没急着去刑部,也没去天牢,更没去侯府。 他决定继续窝在青楼,不知外物。 过了一天,直到侯府派人来请,天牢那边也催了两回,他才结了账离开青楼。 先回家一趟,洗漱换衣。 接着去侯府吃了一顿好的。 侯府的大管家换人了,这回换的很合心意。是前前任大管家的儿子,陈观强,强哥。 强哥给他斟酒,一边说道:“这回犯事的是二房的孙子,陈梦安。尚未及冠!” 也就是还没到二十岁。 “具体什么情况?” “这小子被宠坏了,文不成武不就,就好吃喝玩乐。成日跟狐朋狗友一起厮混。这次的事,初步调查,应是被人算计。马匹突然发狂,当街狂奔。幸好当时队伍里有个老练的马夫,及时控制住了局面,否则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