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三玄都有不同程度的隐世之说劝诫,说是有志之士如不出阁的女子,青天白日之下,见了神明、神君此类,要‘掩面而走’…虽说是调笑,其中的残酷,可见一斑!” 李曦明暗暗叹了,点头赞许,李绛梁则话锋一转: “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,君上却有成全之心,我面圣时,君上亦提过,有宋一朝,若有神通圆满,驾驭五法之人,君上亦不吝啬奉还自主,令其脱了一身因果转世,成全其求仙之心。” 李曦明总算是吐了口气,点头道: “奉武修真,两相齐全!” 李绛梁礼貌一笑,点头应答,可两人都明白神通圆满的含金量有多大,换句话说,真有这神通圆满的本事,难道突破紫府会有多难?这样的人物,真的差那一道修武之光? 这位样貌儒雅的金眸青年叹道: “晚辈自己有分寸…我不过一庸才,倚着明阳成道,有些天赋,即使侥幸成了紫府,也渡不过参紫,更不是什么成道的材料…这话,兴许是暗暗对兄长们说的。” 李曦明却品出些味道来: ‘不管是不是对他们说的,恐怕在整个宋国的修士眼中,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,作为宋帝第一重臣的绛梁…何必自个修行?’ 这无疑打开了一个新的视角,让李曦明窥见些诸家、乃至于那两个明阳之子的心思,他拍了拍李绛梁的肩膀,道: “你走的道路,他们都羡慕着。” 李绛梁唯有苦笑,深深一礼,道: “晚辈去见一见老大人……” 李曦明连连点头,目送他离去,感慨之余,心中却开始整理自己手头上的收获了。 ‘这一枚玄珩敕丹,恐怕不宜即刻炼化…’ 这枚灵宝的炼化需要时间,甚至需要的时间还不短,『衡祝』属于三巫二祝的素德,与『全丹』关系颇深,最后一定要交到李阙宛手里。 ‘阙宛归乡在即,我又不是全丹修士,今日炼化了,她回来拿了这个灵宝,还要再炼化一次…岂不是白费功夫?’ 他按捺期待,将这沉甸甸的灵宝收起,回顾思虑: ‘黜阴未成,丹药之事,同样要往后推,而周巍的伤势第一,阵法、洞天还要往后排。’ 他一时间竟然闲下来,略微思虑,便有了主意: ‘手里头有两件要事,宋帝在大战之时曾经送过来一味『角木』灵物,可以先抽了空闲,出一炉来…’ ‘再者…赫连无疆的遗产要些功夫炼化。’ 这事情本该早早提上日程,可李家紫府虽说与日俱增,可到了用时,依旧捉襟见肘,让李曦明为难起来: ‘即使阙宛归来,也不能去做炼化灵器这种事情,绛迁得了宝贝,急匆匆又闭关去了,看来还是要使唤南杌…叫他帮一帮忙…大不了再分他几枚丹…’ 他乘风而降,往栀景山高处落去,取了丹炉,端放在阵中,先将那一枚新得的青宣灵器取来。 这青宣之瓶已经认了主人,名曰:东命瓶,八面光彩,李曦明颇为喜爱地摩挲了,思量自己手里头未有青宣筑基之物,从储物袋中调出一道虺元灵水,顷刻灌满了。 于是沉眉定神,将神通法力一输入其中,等到天色渐暗了,瓶身上的青色符咒一一闪亮,便可放下让神妙慢慢蕴养。 李曦明知晓还须等一年,只能遗憾地放下,取出宋帝所赐的褚春悬木来。 这灵木不过二指宽一指长,青殷殷喜人,嵌在盒中,如同一块宝玉,李曦明闭目感应一瞬,一摸储物袋,摸出一枚颈下羽来。 ‘可惜没有牝水灵资,府水…府水也不甚能用,若是有渌水便好了!’ 自家眼下可谓是一大片收获砸在手里,却不能及时转化为能用的灵资,手里头的灵物大多有大用处,灵资又已用得七七八八了,他斟酌片刻,想出个法门来: ‘紫烟的文清受了重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