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便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,不过眨眼的功夫,人便消失在了眼前,门外守着的管事这才进门,对着面前的红袍大员喊了声“大人”。
红袍大员“嗯”了一声,摸向坐下的软塌,从软塌中取出这两日才到手的一摞书信,看着那摞郭家造出的把柄书信,他轻笑了一声,道:“没有能人之辈却能立那么久不倒自是有把柄在手才能做到的。我找这把柄这么久,却不想这些东西竟在一个疯子的手上。”
“那郭家主事之人也是藏得深,连自己人都瞒着,”说到这里,红袍大员顿了一顿,想到那位郭大老爷,忍不住摇头,“也是不得不瞒!若是叫他知晓了,怕是早出事了。”
“那疯子也是真的蠢,根本不知道这东西价值几何。有这东西在手,莫说她只是想要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了,就是想独占郭大老爷,自有郭家主事之人出手替她将这件事给办了。”管事看着面前从疯子手里拿到的书信,感慨道。
“不管如何,东西总算是到手了。”红袍大员说着,又从里头找出一摞才抽出的互有往来的书信交给管事,“去!做个顺水人情,告诉他们这是郭家手里的东西!”
那郭家的底牌既已到手了,自也没留着的必要了,那些昔日被郭家以把柄要挟过的更是恨不能啖其肉,饮其血!
杀人何须亲自出手?就似那个疯子的死,多少人在那里冷眼旁观,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想借旁人的手弄死那个疯子?只是那郭大老爷做事实在是太不干净了,连这般直接的证据都留了下来。
郭家既然不能留了,这雀鸟的死便需早早结案了,省的大理寺掺合一脚,拖着案子不肯了结。
“今日事今日毕,迟则生变,事情拖久了往往容易拖出事来,拖离掌控。”红袍大员说着,看了眼面前的管事,将剩余的书信的拿捏在手里,说道,“我要进宫一趟,面见陛下。”
想要快刀斩乱麻的迅速了结这件事,便不能给林斐这等人以任何拖沓的借口,直接呈上证据还不算,他还需要龙椅上那位天子的助力,皇权施压之下才能确保这件事彻底结束。否则,看那被长安府关押至今还未放的乡绅公子夫妇,便知道办案之人若是有心想深究,这件事没有那么快结束的。
那乡绅公子夫妇多关一段时日不结案惹不出什么大事来,可这雀鸟案却不好说了。
……
那于美人被雷劈死一案本不算什么复杂的案子,那证据其实又已十分充分了,只缺了个直接的证据而已,而这直接证据也不过隔了两日便被人直接呈到了衙门。
将证据递到衙门里的,不是旁人,正是先前无法自证的郭大夫人杨氏。哦不,是才同郭大老爷和离的郭大夫人杨氏。
这倒不是长安府不想查个究竟,而是宫中一道口谕降下,这和离之事便不能再压着了。虽然郭大老爷同杨氏闹和离同郭家出事只相隔了几日,不好说里头是不是有杨氏提前收到风声,所以坚持闹和离同郭家提前了断的算计。可不管怎么说,都是杨氏闹和离在前,郭家出事在后的。只要事情说得通,那便是巧合!再者圣上口谕显然是不想让郭家的事牵连到杨氏的,所以这和离也是顺理成章的了。
按说这本该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权势倒下之后的和离之事。长安城姻亲连结一向复杂,这种事也常有。夫家出事之后,迅速和离将女子接回娘家之事也时有发生,便是弘农杨氏族中也有两三个这等原因‘和离归家’的女子。
生在弘农杨氏,是有足够的底气支撑其不被这些事波及到的。
可不管如何,和离之后迅速归家,外头说起时总有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”的嫌疑的。
杨氏原本也该是这个路子的,归家之后未免落人口舌,便低调行事……可因这于美人案的出现,使得她与那些归家避难的女子不同了。
“我早知那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