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理她的样子,“你好不好,老婆子我还看不到?反正就是个单着的,最苦也只是寂寞罢了。婉儿倒比你辛苦些,千里相思可不轻巧。”
何灵姑被老太太几句话给气得倒仰。
“您就可劲损我吧,气死了大徒弟,您就得着什么好处了?”
“嗯,怎么就没好处了?”老太太漫不经心的,“你啊就是个不上进的,终身大事不着急也罢,学问也没什么长进。你看看婉儿,如今的诗才也是越发出息了,看看这写的词。红藕香残玉簟秋,轻解罗裳,独上兰舟......,才下眉头却上心头。就这几首词,老太太我都跟着她名垂千古,你呢?”
何灵姑咬着嘴唇不说话,因为她早就知道这几首词其实是那个人写的。可外人总要把名头加到孟小婉头上去,连孟小婉都无可奈何。
“生气了?”
何灵姑扬扬眉头:“哪有?我也不敢。”
“拿着!”老太太叫人送过来一个檀木盒子,盒子里是一支赤金钗子和一把白玉凤纹锁。
何灵姑这才笑了,拿着这两个东西仔细的看着,尤其是对玉锁爱不释手:“就知道您其实还是最爱我的。”
“想多了,”老太太笑了笑,“钗子给你,玉锁替我带给米姐儿。”
玉锁在毛毯上飞出去老远,唬得几个丫鬟急忙去捡,生怕大姐儿失手砸坏了贵妃赐下的东西。
“你看看,你家姑娘就不稀罕!”何灵姑懒洋洋的对着孟小婉吐槽,“可老太太就是稀罕给你家米姐儿,我想要还不给!这么小的人,哪里就能戴得住这么重的东西。”
孟小婉笑了一下,逗着女儿乐了一回,这才看向了何灵姑。
“师姐你嫉妒什么?恩师赐下这个玉锁,不过是叫我安心,不要去担心那些对夫君的弹劾罢了。你把持着老师这许多年,我要吃味起来,一辈子都不够的。再说,我这里的好东西,你还取用的少了不曾?”
“是,你大方,”何灵姑随手将孟小婉头上的一根天蓝色琉璃步摇取了下来,“我的!”
白鹭急忙上前,替孟小婉把散落的一缕头发梳好,转手又簪了一根血红色的珊瑚步摇在大娘子的头上。
何灵姑呆呆的看着师妹头上的新步摇,随即噗呲笑了起来。
“好么,你家的奴婢也变得刁滑了,知道你第一根步摇保不住,便把最好的留到第二根。”
孟小婉也笑了一笑,取下步摇一看,还真是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,我也没想到你家的那个,竟如此会做生意?好几十万斤的糖货,我可是收到消息,内阁的几位都盯上了。”
孟小婉细想了一下,心里略定:“糖本就是朝廷急需的物资,莫不是要把昭阳的糖转运来存了国库?”
“我也是听人说的,似乎李大学士正有此意,而顾相却一直在价格上与其意见相左。李相说这些是朝廷官员帮办来的财货,想让昭阳郡王自己上表敬献,朝廷反还一些恩赏就是,而顾相却说,如今藩王初立,郡王们旦有所得都应予以承认维护,否则不利于大势,是故孙相一直未有定论。”
孟小婉拍手笑了:“师姐果然是个耳报神,这个消息却是极重要的。”她说完就把珊瑚步摇放入了何灵姑的手中。
何灵姑一点也不客气的收下了东西,走的时候还傲娇的交待孟小婉。
“你给南方写信,可别说是我传来的消息。”
孟小婉的书信没有朝廷的庭寄快,谢伦带着她的家书南下的时候,朝廷的六百里加急庭寄就送到了张哲的手里。
朝廷肯定了张哲的功绩。
庭寄中的语气,也像极了老皇帝的口吻。
故意拖延差事的事,庭寄中朝廷只是微微点了一下海安就一笔带过,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张哲拐弯抹角给东边出的那个主意。
张哲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