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失远迎,恕罪恕罪。”
李治摆摆手,笑容阳光灿烂甚至露出一排白牙:“是我不让人通知你,想给你一个惊喜。”
房俊略感错愕,李治虽然一直给人的感觉都很聪明、很乖巧、很懂事,但绝对与开朗、活泼无关,这是个早熟的孩子。
如今离开长安,却好似得脱樊笼的鸟儿一般意气飞扬……
一个锦衣华服、云髻高耸的妇人从后堂走出,身姿纤细、步履婀娜,手里捧着一个托盘,笑容温婉清秀。
李治脸上的笑容尚未来得及消散,嘴巴已经张开、眼睛瞪大。
妇人上前将托盘放到茶几上,又将其中茶壶、茶杯、点心等东西一一取出,直起腰身的时候见李治正目瞪口呆盯着她,便忍不住“噗嗤”一笑,素手拢了一下鬓角散乱的发丝,气质温婉、亲和。
就像是此间的女主人一般自然随和……
“雉奴这是什么表情?是怪罪姐姐没有给你施礼吗?”
“啊?”
李治惊醒,嘴巴有些不太利索:“你你你,七姐你怎么在这里?”
柴令武已经跟随魏王去往扶桑国任官数月,巴陵公主也在初一便向陛下辞行去往扶桑国与丈夫汇合,结果现在这都三月份了却仍旧滞留在华亭镇……
虽然房俊与巴陵公主之间的绯闻早已传的沸沸扬扬,尤其是皇家内部对此知之甚详,可毕竟这种事是见不得光的,然而你们却毫无避讳干脆在此郎情妾意、双宿双飞?
真以为柴令武毫无血性,不敢给你们来个血溅五步?
好吧,柴令武那个怂货当真不敢,若无巴陵公主之“付出”,柴家如今早已不知是何等凄惨之模样……
巴陵公主笑容温婉、语气平和,跪坐在茶几前的地席上抬起素手斟茶:“本欲向扶桑而行,只是海上风高浪急很是危险,我又有些晕船,故而在此逗留一些时日,待风浪平静一些再乘船去往扶桑。”
李治:“……”
你逗我呢?
他虽然从不曾乘船出海,更不曾见识过大海之上的险涛恶浪,但自从决定出海就藩之时开始便逐步了解航海有关的知识。
大海不比江河,任何些微的风都能在辽阔的海面上形成波浪,所以海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“风平浪静”。
冬日北风肆虐,气候寒冷、近海结冰,不易航行。
春日南来暖风、波高浪急,不易航行。
夏日飓风盛行、危险极高,不易航行。
秋天风往北吹、惊涛拍岸,不易航行……
所以你这是打算就在这华亭镇与房俊过日子了?
房俊坐在巴陵公主一边,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,挑着眉毛对李治道:“如果还指望我多多给你支持,那么我劝你少管闲事!”
李治无语,我自己出海之后都不知能活到几时,哪有闲心管你们闲事?
不过房俊既然这么说了,他自然要问:“姐夫打算给我多少支持?”
房俊喝了口茶水,道:“火器是不要想的,这是帝国最高机密,绝无可能流传海外。”
毕竟火药的配方其实不难,万一有高明之人仔细观察之下琢磨出来呢?
虽然迟早要泄露出去,但能捂一时算一时。
李治点点头,表示了解。
房俊道:“除去火器之外,强弓五百张、箭矢一万支、板甲一百副、横刀五百柄……不要嫌弃,以此等军械武装一千人,足矣在天南之岛称王称霸了,那地方的土著是真的茹毛饮血、愚昧落后,你去之后最大的敌人并不是他们,而是岛上各种奇奇怪怪的猛兽。”
这些军械足矣碾压当世九成九的国家,更遑论天南之岛上那些野人?
相比于那些拿着木棍、树叶遮体的野人,杀野兽反倒困难一些……